多谢殿下才是!”柳明诚心中五味杂陈。父子二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固然可喜,但算计了自己的恩师,他心里终究是不痛快的。
“义父放心,只要查明崔家之事俱都与他无关,您那位老恩师,我是不会将他怎样的。”祁翀这话倒不是假话,毕竟有先帝那块牌匾在呢,他还真无法将这老头儿怎样,否则难免背上“不肖”的名声。
“对了,今日严鼎的夫人来拜访过母亲了,是为了崔铉而来。”
“台硕也下狱了?”祁翀皱了皱眉,这可真是误伤友军了。
“是啊,罪名自然是子虚乌有的,可现在陛下根本不予核实,崔家子弟只要被弹劾便立即下狱,其中难免有无辜者。”
祁翀笑了笑道:“义父,您还记得去年七夕我们在‘述古楼’前晒书时论及‘罚弗及嗣’之事吗——说来还真快,又快到七月七了!”
柳明诚微微点头道:“殿下当时似乎就对于‘株连’之刑颇不以为然,如今处置崔家却将崔家满门下狱,臣的确有些不解。”
“义父当时认为‘株连’之法有其合理之处,如今不也想为崔铉求情吗?”祁翀笑着反问道。
柳明诚一愣,随即低头陷入沉思。
见柳明诚情绪有些低落,祁翀忙安慰道:“放心吧,义父,台硕是崔家远支,又无大过,不会牵连过深的。到时候让他出京避一避,过几年再调回来就是了。”
“如此,臣替严鼎多谢殿下了!”
从柳明诚这里出来,祁翀又去给祁清瑜请了安,一来是说说崔铉之事,请她老人家放心,二来也是看看川儿。
这孩子在祁清瑜的精心照料下长得极好,祁翀思前想后决定让这孩子姓柳。
他现在虽已回归皇家本宗,但柳家子弟仍习惯称他为“大哥”,柳忱这位事实上的长子对外也依然自称次子,也就是说柳家始终给他留着一个位置,这份情意于他而言胜过一切!
既如此,他便想让川儿这个凭空而来的“儿子”作为柳家他这一支的嗣子,以柳家子孙的身份延续香火。
祁清瑜和柳明诚对此都不反对,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
晚上,祁翀借着去大理寺督查案件进展的机会,带了些酒菜顺便去大狱看了看罗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