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推迟婚期的,理由不一而足,甚至有个已经成亲的,亲家来闹着要和离。大伙儿似乎都知道了崔隐如今就在崔慎府上,于是一股脑儿都跑来了崔慎家里闹,惹得崔慎烦不胜烦。
崔隐则大发雷霆:“一群卑鄙小人!当初一个个上赶着结亲,如今个个落井下石!无耻之徒!”
崔慎烦归烦,却比崔隐要冷静地多。
“退吧,都退了吧!要和离的也成全了他们吧!”
“你说什么?”崔隐惊讶地问道。
“现在这个时候,能不牵连别人就不要牵连别人了,咱们痛痛快快退了,还能落个人情,万一崔家真倒了,能活下来的子弟说不定还得人家照拂。若将人家都牵连进来,到时候怕是连个照拂的人都没有了!”
“真就到了这一步吗?”作为崔家家主,崔隐一直不愿意相信崔家真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若能拿出五千万贯来,那就有缓,可问题是你拿的出来吗?兄长,你跟我交个实底,崔家到底有没有这些钱?”
崔隐长叹了口气道:“若要说现钱,那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可若将田产、店铺、宅院、珍玩统统加起来,那肯定不止啊!可问题是,真要到了变卖家产那一步,崔家也就倒了!”
“家倒了不要紧,人活着就行!先祖当年不也是从寒门起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兄长,你可不要舍命不舍财呀!”
崔隐犹豫地看了崔慎一眼道:“还是等叔父那边的消息吧。”
话说就在此时,崔隐还不知道纪陵县那边发生了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酷之事。
一大早,县令张万寿就带人上门抓走了二十多人。这还不算完,县衙门贴出了告示,要求凡是将自家田地投献到崔家的百姓,一律限期三日内到衙门登记录供,过期仍未登记的,官府不再承认投献之事,土地将被认定为崔家家产,依律处置。同时,崔家老宅被彻底封锁,这次连人都不许进出了,而崔家所有的店铺也都被一一查封。
就在众百姓满腹狐疑之际,崔家得罪了陛下要倒大霉的消息不胫而走,并不出意外地在县城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听说,是崔家五房有个做大官的牵扯进了‘越逆案’,那可是谋逆啊,满门抄斩的罪过!”茶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