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又会为了一个渝津渡去得罪崔家呢?
“嗯!元举这话有理!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本来就是京兆府辖下之事,合该你去管!让他们把吞进去的钱都吐出来!”承平帝两眼放光,仿佛又看到了一座钱山在向自己招手。
“臣遵旨!”祁翀痛快地领了旨意,这下可就是奉旨“敲诈”了!
叔侄二人得意之余,没有注意到杜延年脸上闪过一抹忧色。
出了宫门待到无人处,杜延年迫不及待地将祁翀拉住,担忧地问道:“殿下,当真要对崔家下死手?”
“岳父有顾虑?”
“还是先跟德甫打个招呼吧,他跟崔家交情颇深,此事难免会让他为难。”
“只是这事儿?”祁翀似笑非笑地望着杜延年,似乎对于他真实的意图有所猜测。
“殿下笃定能够一举拿下崔家而不至于生乱?”杜延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忧虑,“如今先帝嗣子只剩殿下一人,立储之事在即,此时不宜横生枝节,否则只怕乱中生变啊!”
“乱?乱点好啊!岳父,让康安国把刀磨利些吧,这次,孤可能要杀人了!”
祁翀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午的阳光热烈而刺目,然而远处却有一团乌云滚滚而来。
暴风雨要来了!
回到王府用过晚膳,韩炎、白郾照例来回事。每日晚饭后都是祁翀处理府中事务的时间,今日也不例外。
“殿下,西园的湖水引的差不多了,毕家也回了信,说丁造和毕娘子夫妇近日便会上路,很快便要进京了。”
“嗯,他们进京后就直接住在王府吧,这些事你去安排就好。”
“是。另外,姜家也到京了,姜领递了拜帖,想要求见殿下。”
“我见他作甚?你替我打发了便是。”对于姜领,祁翀一直没有好印象,也不愿多搭理他。
“殿下,他毕竟是姜贵仪之父,若是结了怨只怕姜贵仪那里会生怨气。”韩炎斟酌劝道。
祁翀还未答话,白郾便抢道:“她不是那种人!”
祁翀、韩炎俱是一愣,祁翀斜了韩炎一眼,那意思是:听见了吧,有人担保呢!
韩炎心中苦笑,便也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