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亮了,百官马上就要来上朝了,可遗诏还没拟好呢,您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而且,再过半个时辰禁军就要换班了,到时候难免被人发现异常”
“殿下,万万不可!”崔翰再次拖拽马缰,急切道,“殿下无故带人持械入宫,一旦事败,便是谋反,届时您如何面对陛下?”
“崔平章,陛下已经驾崩了,孤要进宫拥立新君!”
“陛下驾崩了?您是听谁说的?”崔翰大惊失色。
“这你就别管了!”
“殿下,此事真伪未辨,您不能贸然进宫,否则难免遭人非议!”
“崔平章,您老拦着殿下干吗?难道谢大将军还会害殿下不成?您再拦着就真的要坏大事了!殿下已经带着人闯到宫门口来了,就算现在收手,难道便不会遭人非议了吗?殿下,马上就要换班了,再不进去就真的来不及了!”余勇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了禁军换班的号角声。
“进宫!”祁桦不再犹豫,打马直入宫门,申东观无奈紧紧跟在后面,崔翰眼见祁桦不听劝告,面如死灰。
万岁殿外,果然谢宣正在来回踱步,一副焦灼不安的样子,见到祁桦方才松了口气。
“殿下,陛下已经龙驭宾天,臣逼着今夜值守的翰林学士草拟了一份遗诏,只等您过目就可以用玺了。”
“陛下遗体呢?孤要先看看。”当务之急是先确定承平帝是否真的死了,在这一点上祁桦还算冷静。
“陛下遗体在后殿,这边请!”谢宣说着将祁桦引到了万岁殿后殿,殿中容纳不了许多人,因此只有申东观跟了进来,其余护卫则留在了殿外。
后殿之内,承平帝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犹如十年前那一晚延佑帝躺在榻上一般无二,谢皇后坐在榻前擦拭着眼泪,吕元礼侍立一侧,满面愁容。
祁桦小心翼翼地走近榻前,伸手便欲去查探承平帝的气息。
忽然,承平帝睁开了双眼,两道阴冷的目光直射祁桦,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更是充满了恨意:“老七,你就这么盼着朕死吗?”
祁桦惊得大叫了一声跌坐在地,申东观的刀还没来得及拔出来,腰眼就被身后的两名内侍持匕首扎透,倒在了血泊中。与此同时,殿外传来一阵箭矢破空之声和惨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