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是‘渝津崔氏’说出去好听、让人看重三分而已。若是科举入仕倒也不是不能,可这崔家内部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升迁、提拔都很难轮到我们这些旁支小宗,还得看大宗的脸色过日子。我不愿受这样的憋屈气,便索性不跟他们玩儿了,我自去靠军功挣一份前程。”
“嗯,听名雨说过,台硕兄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悍勇无双,常常以一当十,很是令他敬佩。”祁翀点头附和道。
“殿下过誉了,不过天生有膀子力气而已,哈哈哈”崔铉笑道。
“原来你是因为跟族里不和才从军的,我还以为跟我一样都是读不进去书呢!”杜含遗憾地摇了摇头,仿佛为没有找到同类而哀伤。
祁翀无奈地望着憨直的大舅哥,纳闷老丈人当年是不是抱错了孩子。
“对了,台硕兄,你跟当今的崔家家主崔隐如何论呀?”
“我长他一辈,是他的族叔。”
呵呵,这还真是小房出长辈呀!
次日,队伍抵达皇陵,先一步到达的礼部官员早将所需之物备齐,众人稍事休息,更衣之后便进入皇陵。
因为不是正式的大祭礼,只是一次临时的展谒,是以一切仪式从简,三拜九叩之后焚香祭告,诵读祭文,并祭酒三爵,祁翀再以人子的身份行答谢礼,祭礼便算完成。
退出皇陵,简单地用了些午膳后,队伍开始返程,并于黄昏前再次回到凤林驿站下榻。
祁翀下车便见袁继谦正与一名老者说话,二人容貌倒有五六分相似之处。见祁翀目光注视这里,袁继谦忙解释道:“殿下,这是家兄继训,前些日子回老家了一趟,今日正好在这里遇上,明日随队一道回京。”
袁继训也连忙躬身行礼,祁翀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理睬。
众人依旧依照昨晚的安排各自休息,田文晖和宇文融年纪都不小了,又是一贯养尊处优的主儿,连坐了两日车都有些疲累,早早便歇着了。祁翀依旧是跟杜含他们喝酒,尽兴之后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