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升迁也并不慢于我,可去年不知为何突然辞官不做了,甚至也不在京城待了,而是回了凤林老家。我也曾问过他缘由,可他就是不肯说。”崔铉说起昔日战友,言谈间颇有些惋惜。
“这王铎就是王锷的哥哥吗?”
“没错,他是京西路安抚使王宗闵的长子。去年闹蝗灾的时候,原京西路安抚使获罪被赐死,王宗闵替了他的位置出京镇守一方去了。可这事儿也不影响他儿子在禁军任职呀?”
“这么说,王宗闵出京和王铎辞官是同时发生的?”
“前后脚吧!”
祁翀闻言陷入了沉思,似乎也在思索这其中的道理。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多了?兴许人家就是家里有事需要人打理,王铎是长子,回去打理家业不是很正常吗?凤林王家毕竟也是世家大族,事情肯定少不了!”杜含不以为意道,他如今与祁翀越来越熟稔,便不似以前那般拘谨了。他之前还曾担心得罪这位未来的妹夫,连累自家妹子,可自从偶尔无意中窥见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之后,他便知道眼前这位小王爷是被自家妹子吃的死死的了,便再无顾忌,言谈间也“放肆”了许多。
祁翀不置可否,又问道:“王宗闵还有其他兄弟子侄吗?”
“王宗闵只有一个弟弟,原来好像也在京西路安抚使司做属官,后来王宗闵到任,他为了避嫌就也辞官了。王宗闵的次子早亡,他弟弟的儿子还小,再远一些的便不清楚了。”
“凤林王家在当地能有多少人?”
“单论留津县当地王家子侄亲眷的话,大概一两千人是有的,要是再加上奴婢、部曲,怎么也得有两三万之众。”
“两三万?这么多?”祁翀惊讶道,他知道世家大族人多势众,但这个数字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留津县人口不过四万有余,竟然一大半都是王家人,那王家在当地岂不是横着走了?
“这可不算多,殿下,我们崔家在纪陵县的人是他们的三倍还不止呢!”
说到这里,祁翀便又想起一事,问道:“台硕兄,说起来我也一直想问你,崔家历来不乏进士及第者,却很少以武职入仕者,你怎么就选择了从军呢?”
“唉!不瞒殿下说,我虽姓崔,却只是崔家旁支,沾不上本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