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找个认字的,白郾手底下缺个能帮着整理医案的。”
“认字的可不多,但凡能让孩子读书的也不至于送到宫里来呀?除非——诶,还真有一个!刘文安!”吕元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刘文安?刘琰的孙子?”
“没错!陛下生气刘琰害死皇嗣,便要他也断子绝孙,可刘文安年纪太小,又非主犯,按律是免死的,邱寺卿坚持不让杀,还跟陛下争执了半天。陛下一怒之下便亲口判了刘文安宫刑,没入宫中为奴。这不,前几天刚割的。”
“那就他吧!”
“行!对了,还有一事我差点给忘了!”吕元礼突然又严肃起来,“您稍等,我去找个东西。”
吕元礼匆匆进到内室,很快就捏着一张纸条出来了。
“这是前天殷天章偷偷塞给我的,说是让我交给您或者殿下。上面是一个地址,我也不知是干吗用的,反正给到您我就算完事儿了。”
韩炎隐约猜到了这个地址的含义,但没有声张,只是对吕元礼道了谢便告辞离开了。
次日一早,着群臣议立储君的诏书便明发了出来,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大渊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由臣子议立储君的先例,京中各部各衙今日都在议论此事,可谁也不敢率先表态——这要是站错队了,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韩炎今日本来是要回中垣县复命的,但柳明诚再次将他叫到大长公主府。
“侯爷有何吩咐?”
“议储之事听说了吗?虽说我们已有安排,但还是让殿下早点回来吧!一个如海抓到最好,抓不到也无妨,无关大局。”柳明诚今日已经能勉强下地走路了,便拄着拐杖在屋里慢慢踱着。
“是!奴婢一定把话带到。”
“崔林找你,说是有个什么东西给你,你去看看吧。”
“是!”
拿到了崔林给他的一本小册子之后,韩炎不敢再耽搁,快马加鞭往中垣县而来。
然而傍晚时分赶到营地之后,却发现祁翀和一众小兄弟都不在营中,只有少数禁军留下来看守营地。
“殿下去哪儿了?”
“殿下今日去县衙听审,至今未归。”一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