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知道的似乎比奴婢还要多。”王嬷嬷揣测道。
祁翀见从王嬷嬷这里再问不出什么了,便让她签字画押带了出去,又让人带来了简嵩。
简嵩虽然没有受刑,但因为有伤在身,还是有些虚弱憔悴,祁翀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
“维岳兄,其实你是故意让我发现王嬷嬷和刘凭的家人,也是故意让我将他们救走的对吧?”祁翀盯着脸色苍白的表哥,心情无比复杂。
“哼,我为何要故意让你将人救走?难道我活够了吗?”简嵩撇了撇嘴角,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不屑的讥笑。
“你就是活够了!你恨简泽、恨韦氏、恨你的弟弟妹妹,恨安南侯府所有人!可你又没办法将他们一一杀死,所以你干脆来了个狠的——擅自将壮武军变成私军,并指使其谋害皇亲,此举视同谋反,十恶不赦、株连九族!但你不是真的想谋反,所以你故意露出破绽给我,让我将你拿住,于是,你的目的达到了,简泽下狱了,其他人暂时被囚府中,相信很快也会收监。同时,颍川姑母之死的真相也会被揭开,届时,简泽难逃千刀万剐,你的大仇——得报了!”
祁翀的音调不高,但吐字清楚,声声入耳,原本耷拉着脑袋的简嵩终于抬起了头,而坐在屏风后听审的祁樟手都哆嗦了——谋反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家人,这也太特么震撼了吧!
“你这么说有人信吗?”简嵩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这次的笑容中没有了讥诮,反而添了几分赞赏。
祁翀摇了摇头苦笑道:“确实太疯狂了,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但是,逻辑自洽,不是吗?”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你前面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显然你不是无能之辈;隐忍了近二十年,说明你不是沉不住气的人。然而我轻轻一吓,你便惊了,最后收官之战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这不正常。”
“你会将这个真相说出来吗?”
“不会,因为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我不会乱说的。”
“所以你打算帮我?”
“我谁也不帮,我只是想还无辜枉死之人一份正义——包括在陶县、浊水战死的护卫、仆役和壮武军士兵,也包括颍川姑母、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