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管事回来说,相貌看上去似乎是对的,只是瘦了许多、黑了许多。我们想着他可能是在牢中半载,形容憔悴,瘦了黑了也属正常,因此也没往心里去,如今想来,还真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仅凭这个,也不能就做此怀疑吧?”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当年萧怀文死后,祖父就对我说,萧家因萧怀文之死难免对陈家有怨,今后官场上遇到萧家人一定要小心。可二十多年过去了,萧家从未为难过陈家,老夫与萧怀安同殿为臣,虽称不上亲近,但也从未发生龃龉,这不正常啊!除非——”
“除非萧怀文根本没死,所以他们对陈家才没有那么大的怨气!”柳明诚惊道,“那这么说,真如您推断的那样,这个叫张思成的人替换掉了萧怀文?”
“八九不离十!”
“那真的萧怀文现在何处呢?”
“不知道啊!想必早就躲得远远地了吧!不管怎么说,德甫,多谢你送来这个消息!但愿老天有眼,能让老夫有生之年找到萧怀文的下落,”陈怀礼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若有人能找到萧怀文的下落,我陈家定予取予求,以报大恩!”
两个时辰后,一道奏疏、一份供词被送呈御前。承平帝阅后大怒,立即传下圣旨:着令京兆府全城搜捕简嵩;安南侯简泽下大理寺狱羁押待审;着禁军包围、检抄安南侯府,严禁任何人出入;着兵部将在军马场巡视的简崮就地逮捕,押解回京。
同时一道口谕送往秦王府:着令秦王立即将相关人证、物证移送大理寺。
旨意传下,举朝震惊。就连“病”中的杜相也顾不得自己的病情,连忙与梁颢、林仲儒一起入宫问个究竟。
看完了祁翀的奏章和刘凭的证词,林仲儒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问道:“陛下,难道陶县刺杀秦王和浊水行刺大长公主都是安南侯指使的?”
“看来祁翀还真没冤枉简泽啊!哼!枉朕一向都那么信任他,他居然要陷朕于不义!倘若那两场刺杀成功了,天下万民当如何看待朕?给朕头上扣屎盆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承平帝怒不可遏。
“陛下,证词上只涉及到了简嵩,并没有涉及简泽,会不会一切都是简嵩所为,简泽并不知情?”杜延年提出了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