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堂拜相,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有弊无利的,那他坚持不再娶又是图什么呢?”
“简家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宗,我在简家安插了眼线,发现简家当家做主的女主人竟然是简泽的弟媳妇韦氏。”祁翀道。
“不应该呀!就算简泽没有妻子,也可以扶持贵妾呀,怎么轮得上二房来做主呢?”柳明诚皱了皱眉。
“怪就怪在这里!按说简岚、简岌都是庶出,那么简泽就至少该有个小妾吧?可事实上没有!简泽根本没有任何女人!那这一儿一女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罗汝芳捻须道。
“您是说寿王妃?”
“不错。”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寿王为何会娶简泽的庶妹为妃?这桩亲事简家高攀了呀!”柳明诚不解地问道。
“这事儿我知道。”杜延年抿了口茶道,“当年,今上夺取大位之后,军方除了谢家之外第一个主动站出来支持的就是简泽,简泽为人比较低调,不似谢宣那般目中无人,因此,陛下对简泽一直颇为欣赏,信赖有加。老寿王回京后恰好为嗣王——也就是当今寿王——选嗣王妃,简泽便主动向陛下求来了一道赐婚圣旨,将幼妹许给了寿王府。老寿王心里自然一万个不愿意,可圣旨已下他也不敢抗旨,只能委屈自家儿子了。不过说来也怪,这位王妃自过门以后便仿佛跟简家断了亲,几乎不来往,逢年过节连礼都不收。”
杜延年所说倒是跟祁槐所说一致,祁翀暗忖,看来真有必要见见这位八婶了。
“德甫,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杜延年又问道。
“我最近调出了兵部和枢密院的许多往来文书,经过仔细对比,发现壮武军调兵令上的简泽花押的确与他本人的花押一模一样,但是经过一位熟悉制墨的小吏的辨认,他发现二者用墨有所不同。
壮武军调兵令上所用之墨为普通的松烟墨,这种墨色乌,光泽度差,只适合写字不适合作画,衙门里大多使用的都是这种墨,也包括枢密院,因此,调兵令用的松烟墨这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不要忘了,简泽却是一位丹青大家,他一向不喜用松烟墨,而是用适合作画的油烟墨,他以往的公文签字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