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只是西侧亭馆以轻纱为幔,略略做了遮挡。此时,西馆中连主带仆已经有二三十位女子列坐其中了,见到祁翀、祁槐到来,纷纷起身行礼。
简嵩将祁翀等人引至东馆落座,下人奉上茶果等物。
简嵩还要去安排一些杂事,便告了个罪先行离去,其他人也都在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做着狩猎前的准备。祁翀无所事事便顺着溪水闲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小桥中央。
桥下流水涔涔,落花随水飘零,此情此景之下祁翀想起了一首词,随口吟了出来: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殿下好文彩,明日怕是又要京城纸贵了。”
祁翀回头一看,只见一妙龄女子站在身后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双美目顾盼流转,当祁翀转头时又忙以绢扇掩口,故作娇羞状。
祁翀见此女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时微怔。
那女子见状娇嗔道:“表哥好大的忘性,前些日子还在人家家里说那‘夜航船’的玩笑话,这才几日便不认得了?”
祁翀恍然大悟,忙赔礼道:“原来是岚表妹,表妹今日这妆扮与之前大为不同,愚兄一时没认出来,恕罪恕罪!”
眼前这女子正是简泽的庶女、简嵩的异女妹妹简岚,只是那日祁翀初次在简家见到她时,她打扮的较为简单朴素,在父亲面前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态;今日不但妆扮的花枝招展,就连神态都轻浮了许多,简直判若两人,所以祁翀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竟然是同一个人。
“表哥也对猎雉感兴趣?不知今日哪位佳人有幸得到表哥的雉翎?”
“这是何意?莫非这猎雉还有别的什么规矩?”祁翀一愣,他对于这猎雉大会的规矩倒是真的一无所知。
“嗤!原来表哥什么都不知道啊!”简岚嗤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凑到了祁翀胸前,几乎将脸贴上了祁翀的前胸,这才笑道:“那小妹就给表哥讲讲!来参加猎雉大会的大多是未婚的公子小姐,他们来此的目的可不单是猎雉,还有——求偶!”说到“求偶”这两字,简岚娇羞一笑,扬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