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何乞老他们赔的钱吧!
了结了此案之后,何乞老果然帮我找到了那个老讼师,原来他早在十几年前便过世了,怪不得我寻而不得。好在他留下了许多笔记文书,内容大多与他办过的案子有关。我出钱将这些东西全买了下来,带回去仔细研读,终于在一份二十二年前的手札里发现了与我兄长相关的那件事,虽然用语很隐晦,但我还是读懂了。那里面没有记载那户人家的姓名,但还是留下了一条线索——住址!那家人的住址!”
张思和的情绪再次激动,他猛地站了起来:“我顺着那个地址找了过去,结果却让我怔立当场!那居然是观文殿大学士、太子少师萧怀安的府邸!我特地跟周围街坊打听了一下,确认他们家已在此居住五十年以上,不是近些年才搬来的。所以,买走我兄长命的就是萧家!”
此言一出,祁翀便隐隐有些明白张思和转变的原因了。
果然,张思和继续道:“我绝望了!我根本不可能扳倒萧家!那可是萧家!四世三公、树大根深、子弟遍布朝野、大渊一流世家的萧家!我一个七品小官,朝中没有任何靠山,我拿什么去对抗人家?这么多年来我执着于公道,可站在萧家的高墙之外,我就像一只企图撼动大树的蚍蜉一样可笑!哈哈哈哈,可笑啊!”
看着张思和几近癫狂的状态,祁翀默默叹了口气。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所以你放弃了你的坚持,因为看不到希望?”
“我原本想揪出那个人,然后堂堂正正地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宣布他才是真凶,我兄长只是个可怜的替死鬼,然后让他去承担他该承担的责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甘于清贫、坚持操守,只为了有一天我揭露真相时别人会因为我的操守而相信我不是胡说八道,可是现在——不重要了!因为不会有那一天了!”张思和猛烈地摇着头自嘲道,“我所有的坚持变得毫无意义,所以我不再坚持了,我和那些烂人同流合污,收他们的脏钱,替他们平事儿。反正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多我一个不多吧?”
“你的坚持的确没有意义,但它不是因为你扳不倒萧家而变得没有意义的,而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祁翀正色道,“一个人坚持操守、秉持正直的目的不应该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