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小生意,竟还不惜动用手段杀人抢夺?”
“这事儿我也是今天早晨问了父亲才知道,原来这小小的醋布利润可不低!”柳忱笑道,“这一片醋布成本不过一文,卖给兵部是两文,看着单价不高,可是数量巨大啊!我朝禁军三十万,战时再加上辅助作战的厢军,总数可达四五十万,按每名士兵每十日消耗一片醋布计算,醋布商每年的净利便可达一两万贯!即便不是全军、全年作战的时候,每年大几千贯的净利也基本是能保持的。对于一个普通商人来说,这可不是小生意了!”
“哦!原来如此!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找人聊聊。”
二人移步大理寺,柳忱自去找官吏交接卷宗,祁翀则来到大理寺狱,点名要见张思和。
很快,张思和便被带到祁翀面前。经历了多日的牢狱生活,张思和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颧骨高耸。
“听说大理寺的判词已经出来了,你定的是加役流一千里。还能留条命,你应该庆幸!”祁翀斜觑着已如行尸走肉般的张思和冷冷道。
“心已死,活着又如何?”张思和喃喃道,似乎是在回答祁翀,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另外,朝廷最近在讨论‘赎刑’之事,以你的品级本不够‘官当’,若能‘赎刑’说不定便不用流放了,这一点你更该庆幸!”
“哼!”张思和轻哼了一声苦笑道,“殿下也知卑职出身庶族,哪里来的钱去‘赎刑’呢?”
祁翀沉默了,他知道张思和所说乃是实情。查抄张思和的家时,发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这也正是他今日要见张思和的缘由。
“若按何乞老所言,你的家产不应低于五千贯才对,可事实上,从你家中搜出的财物不过几十贯,你名下也没有田产店铺,所居住的小院也值不了几百贯,家中没有奢侈之物,妻子儿女所穿戴使用之物也极为普通,可说是家无余财了。孤不明白,受贿之事没有冤枉你,那钱呢?”
张思和沉默不语。
祁翀继续道:“张思和,孤认真看过你的履历,你以举人入仕,虽然低,升迁也不快,但比起其他不得入仕的举人来说已经算是万幸了。你以往做事兢兢业业,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官,甚至还有过宁可得罪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