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贵公子最近的吃相越来越“平民化”,祁翀心疼不已。
“还好,傍天亮时睡了一会儿,倒是许府丞一夜未眠,今天上午因为要故意放时间给各家探监,这才得空儿去眯了一会儿,这会儿估计还没起呢。”
“嗯,那也是个忙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主儿。小滕,让厨房准备些吃食一会儿让二公子带回去给许府丞。对了,今日大牢里情况如何?”
柳忱抬起头,咽下了口中的虾饺,又喝了口茶道:“如您所料,各家基本都来人了,也让狱卒悄悄听了,都是劝认罪,更狠一些的还要使劲儿拉别人下水,而且所拉的范围已经不限于目前这二十八人了,有继续扩大的趋势,您看我们抓捕的范围要不要继续扩大?”
祁翀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已经供出来的线索,他若不查则显得此事虎头蛇尾,难免给人作秀邀功之嫌;可若继续查下去,则牵涉的朝中官员势必越来越多,那也就意味着赞同“赎刑”之人会越来越多,毕竟世家大族人口众多,谁家还没两个不肖子孙呢?大家都要给自家子侄留条后路。
“查!一查到底!”半晌之后,祁翀做出了决定。
“好!对了,还有件事,昨夜韦宽供出来一件事颇为蹊跷。他说他三个月前去安南侯简泽的庄子上,好像看见过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谁?”
“刘文安!”
“你说谁?”祁翀耳朵顿时支棱起来了。
“您一直在找的刘文安啊!”
“他确定那是刘文安?”
“他说他有一次去找刘文敏玩儿,恰好刘文安也在,还一起玩了一会儿,所以认得。刘文安年纪小,不常跟他们一起玩儿,他们不算熟,但能认得出。虽然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但的确很像刘文安。”
“你刚才说是在简泽庄子上发现的?他去简家庄子干嘛?”
“说是简崮邀请他去猎兔子,简崮的母亲不是出身韦家吗?他们是表兄弟!”
“哦!”听完柳忱的解释祁翀没有说什么,但心中的震惊丝毫没有减少。
又是简泽!将刘文安从互行里带走的是申东观,现在刘文安却出现在了简泽的庄子里,难道之前的判断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