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只是皱着眉似乎心事重重。
“杜相,”承平帝开口道,“你是百官之首,你来说说。”
“陛下,臣没想好。”杜延年依然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臣以为,此乃要事、难事,不必急于一时做决定,不妨给百官半个月的时间,让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及各路四品以上官员每人写一道奏章,表明对此事的看法、赞成与否,以供陛下参考。”
杜延年的提议避免了许多官员当庭站队的尴尬,得到了最多的附议,此事便搁置下了,半月后朝会再议。
退朝以后,杜延年满怀心事,干脆没去政事堂直接回了家。
“请小姐和范先生来一趟书房。”杜延年一进门便吩咐管事道。
杜心悦先到的书房,她和祁翀约好了今日下朝后一起再去趟西市,此时一身男装已经换好,眉毛也故意化浓了些,看上去倒还真是位俊俏的小公子。
“正好,有些话帮我带给秦王殿下。”杜延年对女儿交待了一句话,这才让女儿离去。
杜心悦出门时正好遇到范夷吾,便笑着作了个揖:“范先生安。”
“呵呵,小姐这是要去见秦王?”
“正是。”杜心悦点点头。
“听说小姐的女学快开学了?老朽也打算重开识字班了,正好麻烦小姐帮老朽给秦王殿下带句话,麻烦他支援一些桌椅板凳。”
范夷吾所说的“桌椅板凳”当然不止是“桌椅板凳”,还包括书本、黑板、粉笔等等在内的一应教学用具,杜心悦心领神会,点头答应了。
西市口,祁翀早就等在那里了,身上的朝服也换成了便服。
“殿下,你在发什么呆呀?”见祁翀靠在车厢上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杜心悦伸出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翀这才注意到心上人已经到了跟前,笑容立即浮现:“元举!”
“啊?”
“我有字了,元举!”
“那我以后就叫你‘元举’?”
“当然,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那在下可就不恭了!”杜心悦嘻嘻笑道,“元举兄可是有心事?”
“是啊!等你来为我解忧呢!”
“我?你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