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来子,父亲生前确实宠他不假,我们这些做兄长的也可怜他幼年丧父,平常对他难免放纵了些。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将消息递进去才是!”卢楼试图将议题拉回来。
“大哥,您怎么糊涂了?若按您所说,许衍希望我们各家子弟配合,如实招供,那他就一定会允许我们进大牢探视,否则他这一番安排不都白费了吗?您稍安勿躁,明日一定会有消息的!”卢杞胸有成竹道。
“嗯,老四说的有道理!”
卢楼想了想也觉得的确是这么个理儿,这才安心了些。
然而并非所有家族都如此明智,总有些不甘心的或自知罪行过重,即便轻判也要脱层皮的,仍在妄图负隅顽抗,另寻生机。
若说京城今晚谁家最为不安,那必是高家无疑。
从高英踏进家门那一刻起,资政殿大学士高季昌就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工部侍郎高涉更是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祖父,父亲,你们这是怎么了?”高英不明白自己平安回家,父祖为何是这般反应。
“你招供了吗?”半晌之后,高涉才问出了一句。
“我招什么招?也没人问我呀!”
此言一出,高涉冷汗顿时开始往外冒,他屏退了高英和下人,一脸阴鸷地坐在那里。
“唉!报应啊!当年你二弟出卖了韦家老大,如今轮到了英儿做这块垫脚石,世道轮回呀!”高季昌长叹一声道。
“父亲这是打算放弃英儿了?”高涉听出了父亲言语中的退意,警惕地问道。
“为今之计,让英儿去自首换个从轻处置便是上策,否则等其他人都将目光对准了英儿,那就万劫不复啦!”
“难道自首就不是万劫不复了吗?就算罪减一等、二等,弄不好也是要流放的,服个两年、三年苦役,半条命都去了,还谈什么将来?”高涉狠狠地一掌击在了桌上。
高季昌盯着高涉那张愤怒的脸,缓缓道:“看来,英儿做了什么你都是知道的!有人命,对吗?”
高涉幽怨地看了父亲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唉!高家教子无方啊!”高季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自己也是个不会教子之人,也没资格教训你什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