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念道:“兹有太府寺卿张书伦之子张绍礼”
门子这时已经慌了,连忙召唤门前值守的禁军,让他们将人赶走。可禁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直嘬牙花子。这要是别人,敢如此喧哗早赶走了,可这是秦王殿下的人!秦王殿下!那可是不久前还当街打了禁军板子的主儿!
禁军们对视一番后,无一人上前,一个个打定主意闭起眼睛装聋作哑,反正一个门子也无权支使他们,在当官的出来之前,还是装死比较稳妥。
门子无奈之下只好进去禀报给张书伦。张书伦正在内堂小憩,对外面发生的一切还浑然不知。
门子将门外发生之事告知了他贴身的长随,那长随心知不好,忙将张书伦唤了起来。
听完门子的禀报,张书伦眉头紧皱,快步走出衙门,刚走到二门处,土兵那响亮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
“你们是何人?何故在此喧哗?”张书伦加快脚步,急匆匆来到大门外沉声道。
“何故?张寺卿莫非是耳朵聋了?没关系,没听清的话,咱们再给张寺卿念一遍!”元明无比嚣张地道。
“兹有”
“够了!仅凭一面之词就要缉拿一位世家公子、太学生,京兆府就是这么做事的吗?”张书伦怒火中烧,他怒的不仅是京兆府丝毫不给他面子,更怒自家那个逆子不成器。知子莫若父,不用问他也知道,人家告的多半属实,否则一个平头百姓吃饱了撑的去惹官宦人家?
“正是因为只有一面之词,所以才要请张公子回去对质呀!至于京兆府应该怎么做事,要不,张寺卿您去跟秦王殿下论一论?”
“你”张书伦心里猛地一惊,他这才想起来,如今的京兆府尹已经不是杨康侯、林正夫之流了,而是地位为诸王之首的秦王!
此时,围观之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不仅有百姓,甚至还有许多官员。因为这条街本来就有许多官署,太仆寺旁边就是太常寺、宗正府、光禄寺,事情越闹越大,这些官署的官员们也纷纷跑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