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谦抑的态度与刚才的咄咄逼人截然不同,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章乃琳也以后辈的姿态向几位同僚致敬,气氛再次融洽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座中有两三位已经不胜酒力醉话连篇了,柳忱“无奈”地宣布今日就到这里,放大伙儿去休息了。
差役给众人一一安排了临时歇脚之所,但差役一走,除章乃琳外的七位县令就自发聚集在了郑澹的房中。
“郑判官,你说秦王殿下这是要干什么呀?”宋激首先叫道。
“赋税数额向来都是不能实报的,宁远侯也是在望州做了近十年的别驾,柳世子会连这个都不懂?”达奚友撇了撇嘴。
“是啊,历来如此之事,他挑出来能干吗?”
郑澹摆了摆手:“你们都别吵,我倒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如达奚县令所说,柳世子是明知故问。而且从酒席宴上的态度来看,他也没打算将事情做绝、将人得罪光。他若真要借税款之时处置我等,大可直接弹劾,为何还要来这么一手‘先声夺人’啊?既如此,我想他此举恐怕也就是想从中沾些好处罢了!”
“不会吧?堂堂亲王也看得上这点小钱?”
“亲王怎么了?亲王就不能爱钱了?鲁王不也很爱钱吗?咱们这位小殿下那可是很喜欢做生意的,做生意图的是什么呀?不就是赚钱吗?”达奚友倒是很认同郑澹的意见。
“那郑判官的意思是,以后咱们截留的那一部分还得分一些给秦王殿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东丘县令杨遵开口问道。
“是啊,郑判官,我们县税赋收入本来就少,比不了赤县,再分出去一部分,恐怕连日子都不好过了!”留津县令钟溥也面露难色。
“这个先不要急,等他划出道儿来再说吧,若是他狮子大开口,我们也有的是办法应付他!”
“章乃琳那小子怎么办?他明显跟秦王、柳世子是一伙儿的!”达奚友依然对章乃琳耿耿于怀。
“你都说了是一伙儿的了,只要秦王殿下那里处理妥帖了,他还能翻什么浪花?”
“行,那我们听郑判官的!”
“行了,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柳忱成功地吸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