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惟思、朱文宗、方吉甫三人连忙告退,带着各自的手下人回去不提。
蔡惟思回去之后严查国宾馆窝案,将国宾馆上上下下全部革除,又勒令退赔所贪墨的银钱,为首的馆令、馆丞则被下大理寺狱治罪,唯有主动坦白且检举有功的胡亮被留了下来仍担任原职。之后蔡惟思又令朱文宗亲自招募人手,重新将国宾馆的缺额补齐,国宾馆顿时热闹起来,扶余丰璋暗自恼怒而无可奈何。
方吉甫回去后则将手下负责国宾馆值守的都头打了一顿军棍,又将当日缺勤的十六人全部革除。知道他受了祁翀的当众羞辱后,谢宣倒是将他叫过去好生安慰了一番,将方吉甫感动地涕泪横流。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方吉甫每日闲暇时便亲自去各衙门口转悠,但凡有玩忽职守被他发现的,一律军棍伺候,右武卫军纪果然严明了许多。此皆为后话。
却说当日送走三人后,祁翀又跟扶余丰璋东拉西扯了好一番,直到傍晚才打道回府。
祁翀一走,扶余丰璋立即铁青着脸对身边的青衣人道:“全先生,这个祁翀有问题!他今日绝对是故意借题发挥的,我们今后要更加小心了!”
“是啊,”那个被称作全先生的青衣人道,“殿下,我现在很后悔,当初也许就不该惹这位小爷!我们之前低估他了!”
“看来,我们得改变策略了!”
而那边厢,出了国宾馆上了马车,祁翀也立刻收起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对韩炎吩咐道:“立即派人盯着扶余丰璋以及他手下每一个人,这个人,有问题!”
三月二十六,祁翀难得的又出现在了京兆府衙门。
自打上次正式接任那天来了一趟之外,今日是他第二次踏足衙门。他今日也是不得不来,各县县令请求拜见上官的帖子已经攒了一大摞了,他连看都没看,倒不是他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而是时机未到。
直到昨晚,连述和肖旺来禀报了一些消息,时机成熟了,他这才二次踏足京兆府。
“张司使,封赞还没抓到吗?”上得堂来祁翀面沉似水,先拿封赞之事借题发挥。
“回殿下,那封赞想必已逃出京城了,卑职已命人画影图形下发给各县,请求各县协助缉拿!”张峭头皮一紧,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