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一次、偶尔一次!”胡亮连忙否认道。
“元真,打发个人去把戚严叫来,让他带着账本过来一趟。”祁翀又转头对胡亮道,“一会儿戚东家的来了,要是他说的跟你说的不一样——”
“殿下饶命!卑职知罪、卑职知罪!”胡亮顿时就要哭出来了,要是戚东家来了,那一准儿说的不一样啊!
“说实话!”祁翀猛喝一声。
“回殿下,卑职们差差不多每日都喝酒。卑职知罪,卑职再也不敢了!”胡亮连连磕头。
“哦,那你们经常一起喝酒的有几个人啊?”
“五六个人吧!”
“谁请客呀?”
“一般是轮着请。”胡亮没明白祁翀问这么细是要干什么,只好实话实说。
“那岂不是每人每个月最少要请四五回酒?”
“大概差不多吧。”
“你一个月俸禄多少?”
“两贯钱。”
“哦,那你们家很有钱吗?包括你们那些同僚,家里也都很有钱吗?”
“这”胡亮有些反应过来了,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楼’外送酒席最低消费就是两贯钱,你一个月的俸禄也就够请一回客的,那剩余的钱打哪儿来的?从实招来!”祁翀严厉地喝问道。
“卑职卑职偷了些馆里的东西去卖,换来的钱!卑职该死,请殿下恕罪!”胡亮已经欲哭无泪了,他心知自己今日完蛋了,差事是肯定保不住了,只能乞求留条活命,因此也不敢再有丝毫隐瞒。
“恕不恕你的罪是你上司的事,轮不着我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是,殿下,卑职不敢隐瞒!”
“馆中都有哪些人参与偷盗?”
“几乎人人都有份!”
此言一出,祁翀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知道大渊官场腐败,但腐败到这个程度,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
“国宾馆共有多少人当差?”
“按规定是令一人,丞二人,掌客十五人,典客十三人,府四人,史八人,宾仆十八人,掌固二人。不过实际上并不满额。”胡亮心思一动,突然看到了将功折罪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