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祁翀的脸上都挂着笑意,梦里杜心悦那甜甜的笑脸反复出现,撩拨着祁翀的心弦。
次日,宁远侯和杜相在邱寺卿家大打出手的消息传遍了朝野。杜相请了假,说是病了,但是知情人私底下透露其实是脸上受伤了,羞于见人;宁远侯去给岐国公请安时,被岐国公大骂了一通,罚跪了半日;而事情的另一名当事人邱寺卿早晨去衙门的时候顶着一对乌黑的眼圈,双目无神,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想必是为宁远侯和杜相的事烦心不已。
邱维屏昨晚的确没睡好,但不是因为那两位仁兄,而是因为准备睡觉的时候想起来祁翀今天问的那个问题:胡子放被子里面还是外面?
他将胡须放到了被子外面,躺了一会感觉不对,又将胡子放到了被子里面,感觉还是不对。如此反复数次,始终别扭,竟整晚没睡着。
祁翀可不知道他的问题给邱维屏带来的这份纠结,他今日一大早便带了白郾进宫给承平帝治病了。
给承平帝治病是祁翀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昨晚柳明诚回府后将他们几个老家伙商议的结果说与他听,最后父子俩一番商讨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承平帝现在不能死,否则在谢宣手握禁军大权的情况下,局面将对他们十分不利。因此,当务之急是稳定住承平帝的病情,至少不能继续恶化下去。
见礼之后,承平帝笑着招呼祁翀:“大侄子,过来坐!你送给翌儿的玩具他很喜欢,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薛尚连忙搬过绣墩放在祁翀身后,祁翀对他点头道谢,坐下道:“皇叔客气了,这不算什么,臣侄之前在望州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小孩子的生意,弄些玩具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了,你那个童乐园朕也听说过,回头能不能在宫里也建一个?”
“这个好办,有现成的图纸,回头让人送进宫来就是了。”
“嗯,那你交给薛尚就行了!”
“是!皇叔今日身体如何了?”
“还那样吧!”承平帝不知祁翀这样问的目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警觉起来。
“臣侄今日带了白郾来,要不要让他给您看看?”
“白郾?哦,就是白太医的那个孙子啊!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