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长。”
柳敬诚父子去到祁清瑜车前叩头行礼后,便引着厌翟车驾先行入城了。
祁翀、柳明诚也双双上马,车队开始入城,不料在城门口却遭遇了阻拦。
在前头引路的卢杞大为不悦,当即沉下脸来:“干什么?不认识亲王卤簿吗?嗯?你们是禁军?这守城门的活儿什么时候交给禁军了?”
领头的将官赔笑道:“卢侍郎恕罪。适才接到密报,有东吴细作要混入京城,谢大将军命令左武卫接管外城城门,严查入城的所有人员,卑职等奉命办事,万望恕罪。”
“所有人员?连秦王殿下你们也要查?好大的胆子!”卢杞怒喝道。
“卑职怎敢查秦王殿下呢?不过,秦王殿下的随员嘛——卑职职责所在,还是要一一查验的。”
“那你这意思是说秦王殿下的随从中有奸细?”
“卑职不敢。可如果卑职现在不仔细查验,以致让那奸细入了城,那日后卑职受军法处置自不必说,只怕会连累秦王殿下受人诟病!”
“诶?怎么个意思?本官听你这话里话外是说秦王殿下有窝藏东吴奸细的嫌疑啰?你好大得狗胆!”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祁翀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听着他们一问一答,起初还以为卢杞是意在阻拦禁军查验,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这二人一唱一和,似乎是在说如果车队不接受查验,那就是窝藏奸细!
这个卢杞——他狐疑地望了望侧后方的柳明诚,柳明诚显然也看明白了,打马上前对祁翀轻声道:“卢杞的兄长卢楼跟梁颢是亲家。”
原来如此!
祁翀心中暗自冷笑,这还没进城呢,就想给我个下马威?那咱们就玩儿把大的!
他招手唤过滕致远对他耳语几句,小滕嘿嘿一笑,悄悄退了下去。
祁翀自己则打马上前,假意不悦道:“怎么回事?进个城还费这么大劲儿!”
卢杞忙将禁军的说辞禀报了一遍,故意露出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