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法度,不是后宫争宠!他又想起适才裴嘉祚所言“阴阳失衡”一说,莫非便应在此处?
见承平帝坐下不动了,那小黄门又壮着胆子催了一次,承平帝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骑虎难下之际,内侍禀报:曹国公、定国公求见!承平帝忙道:“快宣!”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顿时纷纷窃窃私语,需知曹国公与都是久不上朝的老臣,此时联袂而来必有要事。
二公进殿来行礼之后,定国公严方叔从袖中取出一页纸双手呈上,道:“启奏陛下,适才,宋国公将臣与曹国公请至府上,托臣等将一封信交于陛下,信函在此,请陛下过目。”
内侍接过信纸转交到承平帝手中,承平帝展开一看,竟是一封为桑玉奴求情的信。信不长,宋国公谢鹄在信中坦承自己教子不严之过,致使二子均目无法纪,犯下大错,桑氏无辜,不该受此牵连。
“谢宣,你自己看看。”谢鹄这封信给了承平帝一个台阶,他暗自大舒了一口气,令人将信交给谢宣,谢宣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半晌无语。
承平帝又一指那个来报信的小黄门:“将岳父的信带给皇后吧,朕相信她会明白的。”
紧接着,承平帝颁下旨意:桑玉奴等无罪释放;谢宣藐视国法,削去一切职务,回府读书;罗颋办案得当,升任大理寺推官。
承平帝并没有依据前例赏赐桑玉奴绢帛,算是给谢家留了一丝面子。
谢皇后接到父亲的信以后,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事已不可挽回,只得收了哭闹的心思,就此作罢了。
退朝后,罗颋即刻回去办理放人的相关手续,杜延年则打发人去通知罗汝芳准备接人。午时末,连述在大理寺狱外接到了桑玉奴等人,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落了地。
谢宣怒气冲冲回到府中,进门来一脚踹翻了前来迎接的管事,厉声喝问道:“老爷子是怎么知道二老爷死讯的?你们哪个贱婢多的嘴?”
管事负痛跪下回禀道:“回大老爷,不是小的们多嘴,是是皇侄殿下来了!”
原来,今日谢宣上朝刚出门,祁翎就来致祭了。他进门的时候还很正常,万没想到到了灵堂之后突然“嗷”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喊“二舅舅你死的好惨之类”的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