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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柳明诚差人来叫柳翀、柳忱、柳恽到书房说话。柳明诚晚上无事时常会叫儿子到外书房考校功课,柳忱书读的好,柳明诚对他也是寄予厚望,常常在考校完之后还要单独给他开个小灶。对柳恽则是恨铁不成钢,十次倒有七八次是要骂一顿的。对柳翀则是介于二者之间,书读得好那便最好,偶尔读的不好也至多敦促两句,并不强求。
今日,柳明诚只简单问了柳忱几句经义,让柳恽背了一段《孟子》,柳恽背的磕磕绊绊,中间还漏了两句,柳明诚也懒得骂他,就让二人先回去了,只留下柳翀一人。
“真的不打算再读书了?”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柳明诚并不会端出一副严肃的长辈架势,反而很是温和慈祥。
柳翀也不再垂手肃立,而是双肘撑着雕花三屉书案,顺手拿起柳明诚放在案上的一把湘妃竹的扇子把玩起来,柳明诚也不以为忤。
柳翀穿越过来的时候实际年龄是二十四岁,而柳明诚当时是二十七岁,两人只差三岁,这使得柳翀很难把这位“义父”真的当成父亲来对待。而柳明诚碍于柳翀的身份,也不敢真的把他当儿子或者侄子,于是二人之间便极默契地形成了一种类似于朋友、兄弟的平辈相处方式。
“罗先生开始教做文章了,那些对我无用。我想读点别的。”
“哦?你想读什么?”
“嗯《渊律》之类的吧。”
“怎会想读那些?挺枯燥的,还不如读史。”柳明诚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呵呵,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本来就是个法学生吗?
“也许,将来当个讼师什么的也未可知呢?”
柳明诚笑着摇摇头,他才不信柳翀这番鬼话,但还是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个书匣,上面两个大字,正是《渊律》。
“在家待着也好,没事多陪陪你祖母。”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