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流。
“必是山上长老甚而落云子本尊的手笔了,想来凉河另一侧当有同样的石壁截流。”
“此前洞壁塌陷引发奔流,而今无水为继,却不知那股洪水最终漫至洞中何处。”
“幸亏跑得快。”
“不愧是大宗,还想着接咱们。”
“想得倒美。真以为净妖宗此举是出于所谓‘道义’?太他娘天真了。看着吧,等上到地面才是好戏开锣。”
“这位道友啥意思?”
“宝贝烫手啊。”
“我看不至于。拼死拼活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咱不同意拿出来净妖宗还能明抢?怎么也要顾及宗门颜面与悠悠众口的。”
“哼。软的不行还有硬手,这些宝贝咱们铁定捂不热咯。”
“真会如此么?”角落里贪狼眉头微蹙,听得背后阿狈道:“差不离。不过宠渡几个浑若无事,必是对此早有所料,你我也当早做准备才是。”
“要不……去问问他?”
“倒是个套近乎的良机。”
“万一人家不搭理咱们咋办?”
“此等人物,刻意巴结却是落了下乘,细水长流方是上策,不过无妨先混个脸熟。”阿狈轻拍贪婪肩膀,“放心去。一切有我。”
贪狼依言凑近。两边打过照面把话说开,一番谈论均是不卑不亢。言及净妖宗接下来可能的动作,宠渡到底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不敢断言净妖总宗具体会如何,却判定其必不会先上硬手,还是有周旋余地的。
狼狈二人组依葫芦画瓢,欲将所得宝贝按用途与品质分门别类;无奈财不露白,不好在众人面前将宝贝抖出来,便只能凭记忆稍作归整,并挑了两样相对较次的备以“买命”。
其间又有几拨人马先后出来,洞前更显热闹。正值喧哗之际,忽有道道宝光遁起崖边飞赴各处石台,显是净妖宗长老正赶来接人上崖。
其脚下所御或刀剑船轿、或飞舆禽驾,因有阵法加持故可随心缩放,所以场地足够开阔,完全能保证各方落脚,免为一席立锥之地彼此争抢。
而道众纵对净妖宗的态度不无隐忧,但能回到地面好歹值得庆贺,难免欢呼雀跃,待各峰长老来至,纷纷跳上丹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