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兵”,将遍地石块不论大小一股脑削尖了悬浮于顶,“该打哪儿,还请老弟指个方向。”
宠渡佯装犹疑,片刻后抬手一指。
这一指落在周围小伙伴眼中,再怎么看也是随意而为;却精准点出鹰老三藏身之所,便不啻一记惊雷,将鹰老三霹得外焦里嫩。
“这么邪性?!”鹰老三骇得魂飞天外,不知宠渡有神念之利,乍以为是宠渡肉眼所见,转念自忖并未露馅儿,更不信什么狗屁直觉,便只能归因于瞎猫碰上死耗子。
“都是些什么狗屎运。”鹰老三本就有意照面,索性抢在赵洪友发功之前变声急吼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还真有人?!”金克木鼓眼儿侧望宠渡,目光炽热蒸腾着灼灼敬意,此后竟一度语塞,却听对面赵洪友起声暴喝:“我开你老娘。受死。”
咻咻——
破风声中,顶上飞石映射着火光乍闪即逝,如尖枪,如离箭,如钢针,或直取或迂回,势若游电朝门拱覆盖过去。
就很突然。
鹰老三直接懵了。
按江湖规矩,自己既已现身,对面理该暂止干戈,给彼此留出商量余地;哪怕非动手不可,也是在两边谈崩之后了。
可这姓赵的不由分说直接发功是几个意思?跟预想的完全不同啊。
“狗日的赵洪友,不讲武德。”鹰老三暗骂着忙不迭将一片残破龟甲丢起半空,合掌抵唇,口中念念有词。
这龟片分明一件法器,却不知是鹰老三自来就备好的保命手段还是此番夺宝所获,竟显无端玄妙,甫一脱手便大如华盖,转瞬间化出一尊玄龟灵象。
轰!
龟象突现,气浪猛炸,将围剿而至的各路石兵掀得翻飞四散。
远处赵洪友双目微凛,急提一口气运兵排阵,将石枪石剑石针绕门拱循环往复,直把方圆丈许范围内密如雨下。
叵奈龟象外柔内刚,背顶坚甲腹接大地,真个浑然一体水泄不通,实在无隙可乘,但叫尖石冲刷一阵不得穿透,只撞得砰砰作响。
想那石枪石箭石针不过是就地取材,非金非铁的能有多硬?每来回冲刷一次便势弱两分。
如此再而衰三而竭,纵然赵洪友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