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
思绪电转苦无良策,金、赵二人不敢妄动,对望一眼暗里叹气,纷纷看向戚宝身后,欲窥另一具人偶上坐的是谁——若是相熟的,也好请人家帮忙求个情不是?
殊不知宠渡有意钓他两个,缩身埋头藏好,仅露些衣角在外;加之光线不明,哪儿那么容易看斟酌?只把二人急如热锅蚂蚁。
唉,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若那宠渡在此,定有办法。”
“也不知渡老弟有没有下来……”
不约而同地,二人眼前都晃荡起那道火红的身影来,正感焦虑时,忽听从那人偶背后响起一句招呼。
“两位当家,幸会幸会。”
“这声音……”
“是渡老弟么?”
“正是某人。”
闻声识人,赵洪友与金克木先是一怔,等听到宠渡亲口承认,顿时大喜过望,竟忍不住声颤。
“渡、渡老弟,真是你?”
“怎地,二位道友……乃旧识?!”
犹如绝境逢生般,两人激动难抑,简直想哭出来:看这情况,对面俩货的关系岂止认识那么简单,分明铁得很;如此一来,己方所求之事兴许就有转机了。
“我有伤在身——咳!”宠渡有模有样地连咳带喘,“适才有些犯迷糊,刚清醒过来。”
“噫!”戚宝在旁忍俊不禁,“这兄弟倒是会演,若非晓得来龙去脉,连胖爷都差点被糊弄过去。”
不察戚宝窃喜神色,金、赵二人并未多疑,一脸关切奔上前去,争相劝慰。
“伤势如何,严重么?”
“我与赵兄手头还有些药散,要不……”
“好意心领,我已做调理。”宠渡抬手轻摆,“咱们路还长,丹药嘛能省则省,留着用在刀刃儿上。”
“好,需要的时候只管开口。”
“老弟说路还长,”赵洪友听出弦外之音,顿时双眸绽光,却不好表露于外,只能强压心间狂喜,“却不知是何意?”
“形势紧迫,咱们不整那些虚的。”宠渡手指戚宝,“我也是幸得兄弟照拂,你二人若想乘此人偶离开,还得问过我家兄弟。”
“戚兄意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