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个气泡破裂,十分清脆,实可谓神来之笔。吃进去的明明是烤鸡,但伴随着裤衩连续不断的震动,喷出来的却是一股五香。
自打有了关于屁的认知以来,宠渡听过,闻过,或明里暗里放过无数个屁。
若要评判,可参考屁量、形式、气味乃至韵味,但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宠渡以为,此时此地的这个屁,毫无疑问是自己平生所遇最为完美的。
没有之一。
真的,宠渡非常满意。
屁意既来风满臀。
“嗯……就是这个味儿。”灰狼身在顺风位,饱吸一口,刚嗅出淡淡一股子狼奶味儿,正自闭眼沉醉,忽觉颈毛翻飞,登时异香钻鼻沁心润肺。
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抛开被裤衩挡住的小部分,灰狼把那浊气吸了大半,只觉屁韵悠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比几百年来喝过的最烈的酒还要上头。
“你个小狼崽子。”灰狼呛鼻大骂着,照翘臀提腿就是一脚。
“前辈恕罪……实在有些紧张。”宠渡摔得四仰八叉,纵是伤口扯着疼,也止不住狂笑。
“怕是你小子成心的。”灰狼脸色铁青,将衣服抛过去。
身在远处的念奴儿弄得一头雾水,急问何事,就听乌小鸦边跑边喊:“黑丫头,不得了、不得了了呀。”
“怎么了?”
“狼头儿——嘎嘎嘎。”乌小鸦尖嘴漏风,“狼头儿闻了师父一个屁。”
念奴儿笑得花枝乱颤,欢欢喜喜边跑边问:“狼伯如何了,渡哥哥所言是真是假?”
“何止身上,这味儿都渗进三魂七魄里了。”老狼啧啧称叹,“想不到这娃娃真是个‘狼崽子’,难怪有这等气魄,倒没辱没吾族的血统。”
老狼哈哈大笑着,在宠渡肩上连拍几下,不知是真性情还是有心报那一屁之恨,下手可是真重,拍得宠渡止不住一通咳嗽。
“轻些、狼伯轻些。”念奴儿急得跳脚,“渡哥哥受着伤哩。”
“这不高兴嘛。”老狼讪讪一笑,将三道人的储物袋递过去,“好小子,权当是见面礼,你不得推辞。”
推辞?
想多了。
小爷缺的就是这个,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