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很快又沉沦在低迷的状态。
她空洞麻木的眼神中满是萧瑟黯然,我有种感觉,此时此刻就算是世界毁灭,她都恐怕不会认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作势要吐,我让她忍忍,还有一点点路就到地方了,好歹吐在卫生间里。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任由我搀扶着继续走下去。
……
我站在卫生间门口,静静地看着唐郁蹲在马桶前,干呕着,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她呢喃自语的声音低沉模糊,但我能感觉到她诉说时的痛苦和绝望。
她此时的状态,和在烟台的那个雨夜,别无二致。
我站在那里,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是心中五味杂陈,被记忆中的某些东西刺痛。
“唐郁,你还好吗?”我问道。
她没有回答,依旧在低声呢喃着什么。我试图听清楚她的话,但却无法分辨出她在说什么。
见她没有反应,我便轻轻地把她扶起来,带她回到客厅沙发。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地面的呕吐物,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
如果我早点睡,如果我不出门,如果我丢下她,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糟心的情况。
我有心责怪唐郁,可唐郁这种状态,又好不到哪里去。
重新倒了杯水放在桌面,我取来拖把收拾地面的狼藉。
唐郁躺在沙发上,紧闭的眼睛猛的睁开,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满是痛苦和绝望。
她也不说话了,保持着这个动作,就连呼吸都轻不可闻,像是没了灵魂的尸体。
这种感觉尤为熟悉,甚至让我觉得恐惧。
绝望!
无谓!
灰暗!
我曾深刻的在司酥身上有所体会,那种够直接体会到的悲观无望。
这一刻我恍然大悟,突然理解若梦所说的妈妈的味道是什么。
抑郁症,我不清楚这种病到底是怎么辨别,可我就是有那种主观的感觉:唐郁和司酥绝对都是抑郁症患者。
我扔下拖把,呵呵苦笑一声。
……
大海本该是纯净的蓝,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