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妈妈今天在梦里教会我的,妈妈说以后她不能再唱给若梦听了。”
我弯腰抱起若梦,余光扫到孤零零躺在沙滩上的手链,刻有唐郁两个字的翡翠绿叶,反射着光芒。
我顺手捡了起来,转身向着海滩外走去。
我强挤出笑容说:“舅舅也会唱啊,是舅舅的妈妈教给舅舅的。”
“吱吱飞,吱吱咬,嫑把我家碎宝找……”
穿过嘈杂的人群,路过孤独的鲸,远离那片海,若梦无心听我唱喜欢的童谣,趴在我的胸口,不停地回望着。
直到高大的建筑遮挡,看不见那片海,我和若梦都知道,我们离司酥越来越远了。
天也愈发的黑了,原本消散的乌云重新聚拢,看样子是要下一场大暴雨。
这几天的时间,那份生命的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当我完成司酥遗愿的那一刻,才感觉到了久违的放松。
若梦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漫步陌生的街头,与行人擦肩而过。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我抱着瘦瘦小小的若梦,走了半截路都没感觉到太多负担。
呵,有那样的爹,若梦能长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滴滴答答的雨点子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味。大概是落雨催促着游人和闲客,天黑归去。
至于归往哪里,烟台也不会给出答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也有自己的终点。
然而我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突然想起兜里还装着她遗落的手链。
“唐郁!”
我出声喊着她的名字,却又怕惊醒若梦,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于是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这才分别不到半个小时,唐郁却和之前有着很大的区别。
她失魂落魄的行走在街头,肩上的丝巾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她光着脚,每走一步,就会在石板路上留下血迹。
看到这副场景我顿时慌了,连忙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唐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