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来就把厂子抵押给银行了,还打算把所有职工全都遣散了,完了遣散费还不给。我那连襟跟犟驴似的,不过人可是好人,绝对热心肠,就领着这帮工人天天去要说法,要么让恢复生产,要么就给大伙拿点遣散费。
你说干了十几年了,哪能说把人家就这么打发了。可这帮人也不讲理,仗着财大气粗,找了一帮社会人,把我那连襟连带工人全给打了。海子,我也知道你是混社会的,而且在这社会上混得挺硬气,你看看这事儿能不能帮帮忙,我那姐夫那人一根筋,还得去闹去,家里人都惦记着,那要是再去,不得让人给打死了呀,你看这事儿。”
这陈海一听,他跟贤哥那性格挺像的,挺有大哥范儿,听了这话就说:“大哥,你这样,你们去要钱也好,要求恢复生产啥的,咱说实话,说句到家的话,咱还真管不了这些事儿。但是呢,如果你们再去讨要说法,我可以派兄弟跟你们一块儿去,好好唠唠,咱也不闹事。可要是他们玩社会那一套,你放心,爱他妈谁谁,谁也不好使。”
“我操,那行啊,那啥都不说了,我那连襟说了,明天咱们一起吃个饭,完了他张罗张罗,让这帮职工大伙,有钱的多拿点,没钱的少拿点,咋地也得凑点钱,你看这帮小兄弟,那也是人吃马嚼的,又抽烟又喝酒的,不也得花钱嘛,咱懂这规矩,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