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帮兄弟都打没影了,到现在一个给我打电话的都没有,这损失可太大了。”
就这么在那寻思着自己的事儿呢。
谭龙心里也有着自己的盘算,想着:“你妈的,我这事儿得咋挽救啊,出来办这么个破事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俩人就这么“吧唧”一碰杯,你一杯我一杯地闷头喝着酒。
大家都知道,喝闷酒的时候就容易喝多,他俩喝得脑瓜子都疼了,可越是遇到闹心事儿,这人还就越愿意喝。
喝着喝着,眼瞅着那白酒就快见底了,谭龙嘟囔着:“这酒他妈的咋没了呢,涛啊,再整两瓶。”
唐海涛劝道:“老大,你就别喝了,我看你都到位啦!!
你妈的,我现在说话你都不听啦,我连你都指挥不了啦。”
“不是那意思,我就怕你……行,我去吧。”
就见唐海涛晃晃荡荡地从屋里出来了,嘴里还哼着个小曲儿,出去买酒去了。
这时候,天已经大黑了,整个工厂里安静得可怕。
白天的时候那是各种吵闹,电锯嗷嗷响,这会儿突然静下来,连个蛐蛐叫都没有,正常来讲,秋天那些蛐蛐儿、蛤蟆呱呱叫的声音都没了,啥声儿都没有,挺疹人。
这人啊,就是越怕啥就越来啥,谭龙下意识地抬头瞅了一眼灯,“嘎巴”一下子,灯居然灭了。
整个工厂的大厂房可有个四五百平,里面搭着个小办公室,办公室一黑,外面也是黑黢黢的。
往外看,也就有点月光洒进来,有那么一点点小影子,可实际上还是啥都看不清,这四五百平的屋里,想看啥都看不见,平时摞着的一摞一摞的板子,这时候都瞅不清了。
谭龙起身“哐”的一下把门推开了,扯着嗓子喊:“海涛啊,海涛。”
那喊声在屋里带着混响呢,“涛——涛——涛——涛——”,可不管咋喊,就是没人吱。
这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刷”的一下从腰里把家伙事儿拽出来,往前一走,“哐当”一下磕到推台锯上了,他对这地形本来就不熟,屋里又这么黑,拿手一摸,吓得“哎呀妈呀”一声,赶忙往边上一躲,奔着有亮的地方去了。
为啥呢?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