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对了,你说的那个怪物的活跃期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现在不是秋天嘛,怪物要冬眠了,它们必须要趁这段时间吃到足够多的食物,”荆褐无奈地笑了下,“不巧的是,我们要和它们抢猎物,更不巧的是,我们的肉很受它们欢迎。”
他摸了把脸,眸色黯然:“我们每年都会死很多人。”
他努力地想要装得轻松一点,但不难听出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悲伤。
荆褐眺望远处的山林,阳光下,绵延无尽的森林犹如一幅巨大的画卷,翠绿、幽深、神秘,里面无限生机和无数死亡交织。
宋归程和他一同驻足远望,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可这里的气候不是不会随着季节变化了吗?怪物们还需要冬眠?”
荆褐收回目光,回答:“气候不变了,可秩序依旧存在,”他拍了拍胸口,“自然的秩序和规律不在它们的眼睛里,而在它们身体的本能里。”
“嗯,我明白,”宋归程凭桥站立,衣角被穿过吊桥的风吹起,白色的丝绸衬衣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响,“并非自然迎合它们,而是它们追寻自然。”
荆褐捏着缆绳,被他这副正儿八经的样子逗笑了:“宋大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像老学者?”
宋归程面露无奈:“我是老了,七十多岁。”
“七十多岁,大好年华啊!”荆褐拍了下他的肩,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到了,我们族里的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