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着抚摸的动作:“很温暖,很喜欢。”
他做过很多次梦,大多数情况下,梦里的场景充斥着责骂和抽打,还有无尽的黑暗和遍地流淌的鲜血。
只有那么一次,有一双手将他抱起来,抚摸他的头,给他喂了一颗糖,力度柔软舒适,那个梦让他久久不愿醒来。
加尔文在梦里见过那双手,白皙纤细,骨节优美,柔韧且充满力量。
看到宋归程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
诧异的神情凝固在宋归程脸上,加尔文描述的场景,和他回溯的第一个场景一模一样,当时他的意识还能凝结成实体。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玉珠,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梦吗?”加尔文声音很轻,睫毛微微颤抖。
宋归程又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那种飘渺的希望。
月光和黑暗一起荡漾,泾渭分明却又密不可分,加尔文屏息等待着。
这次他没等太久,宋归程摸了摸他的头,眼眶有些发酸:“不是梦,我真的有出现过。”
人类认为现在可以影响遥远的未来,认为时间不可回溯,一去不复返。可是谁又能确定,我们所处的现在,就不可以补救过去的遗憾呢?
时间,本就是人类赋予变化或永恒的概念,不是真理,尚未检验。
更何况在这个本就奇怪的世界。
加尔文此刻温顺得有些过分,眼角眉梢的冷厉都化作一种轻微的动容,语气有一点微不可察的哽咽:“太好了,幸好不是梦……”
他童年体验到的所有痛苦都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随着浪卷浪舒,一次又一次舔舐他,淹没他。
幸好苦涩中包裹着一丝甘甜,寒冷中残留着一抹温暖,让他不至于被怨恨吞噬,失去所有神智。
如果连保持神智都做不到,他就更没有办法为自己报仇了。
宋归程问:“是你的项链把我带到过去的时光里的吗?”
加尔文迟疑地咬了咬嘴唇:“我不能确定,按理说活人碰到苹果树就会被吞噬。项链只是我之前的依附物,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和它对抗。”
宋归程瞥了眼手腕上的玉珠,下意识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是巫止的存在不方便透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