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自己贪图这样东西。
宋归程感受着手腕处的凉意,他本来想回答狗链子。
神明和信徒之间的联系,可不就是狗链子吗。
怕吓到陈温屿,他的舌头硬生生打了个转。
不过既然这东西能让自己找到巫止,巫止也答应了不会再伤害他,说是保命符也没错。
宋归程动作停住,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觉得,巫止答应了不伤害他,就变相承认了会保护他呢?
他把抚摸珠子的手收回去,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
片刻后,他又把手放回去。
他的脑子早就坏掉了,他咬破自己任由鲜血汩汩流出,勾画神明的肖像的那时候就坏了。
或许还要更早一点,他发现自己其实不想死在巫止手上那时候,他的脑子就坏了。
他从不逃避自己对巫止动心这件事。
救他的人那么少,巫止是其中一个。
愿意放他走的人他只遇到过一个,就是巫止。
为他死,和被他杀死是两个概念。
他不想死在巫止手上,无论是谁都好,只要不是巫止。
宋归程交叠的两条腿换了下位置,放任自己上半身全靠在墙上。
他曾攻读过许多心理方面的书籍,透彻地剖析过自己,知道自己性格的成因,了解自己的劣根性,可他无法改变。
原生家庭的影响是老生常谈的原因,可他无法否认,也无法割裂,哪怕他竭力想长成不一样的人,也发现,那种烙印随着他长大愈发深刻也愈发隐蔽。
轻舟不过万重山。
陈温屿注意到宋归程周身突然低迷的氛围,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惹他不高兴了,所以换了个话题:“程哥,明天我们干嘛?”
宋归程听出他话里的紧张,转头对他笑了一下:“明天我们去附近问问这栋楼发生了什么,睡吧,不然没精神。”
“好。”陈温屿应了,乖乖闭上眼睛。
两人不再说话,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晚风柔和地拂过发丝,是难得的静谧。
宋归程刚才的笑还映在陈温屿脑海里。
薄唇勾起,眼角微微向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