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冲冷眼一看,原来还是想检验自己明眼的成色。不过有银子不赚是傻子。不就是明眼嘛!自己阴阳法眼的本事还在。
“诡屋的传闻怎样,你们就跟我讲讲吧!”王导冲道。
田老混子还想说话,被刘三泉截住了话柄。
“咳,不过是个探头小诡,道行还没有困扰我耳朵多年的小诡深呢!”
王导冲便住进了诡屋。
按说他的本事可是不少。小小诡屋本不在话下,更何况如今的他可是阴阳归一,仙俗一体,小小诡屋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王导冲走到了村边,已经是下午天色昏黄的时候,那屋子的结构十分简单,一个宽敞的大直间,只不过年深日久,房梁上有些夜猫子之类的小动物。
一开门,吱扭扭的响动,好些个小动物就从房梁上跑出去了。
王导冲直接朝门内吼了一嗓子。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叫唤一声。
但在刘三泉眼里可就不同,这大喝一声好有一比,怎么比?就好比当阳桥张翼德暴喝一声,吓得夏侯杰肝胆俱碎,小霸王孙策夹死一将,喝死一将。楚霸王高呼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典韦宛城手提死兵临死一击。
这声音简直能撕裂一个人的耳膜,莫说凡人难当,就是路过修仙者听了,怕也要哆嗦一抖。
“王导冲,你果真大胆。”田老混子萎缩的笑了笑,他不敢看屋子,只是随便拱了拱手,就一脸坏笑一溜烟跑到家去了。
王导冲看着远处黑云渐渐消散,屋子里的恐怖氛围却并没有消失。
他看着废旧的柴火堆上有些潮湿,只好把田老混子拿来的蒲草,芦苇串成的垫子铺上,勉强躺了上去。
好在室内空气闷热,不用盖被子。
日轮西沉,王导冲仿佛听见了什么送葬队伍的声音,外面的薄皮棺材被野狗拱开,散发出更强烈的异味,房顶似乎有人走来走去,声音很细微,却像苍蝇一样在耳边绕个不停,就在这个屋子内,似乎有人正在用骨刀或者齿轮锯切割什么东西。
外面都窗户推开又关上,滴水的声音…
柴堆内是否有一条小蛇钻来钻去。
很多灰尘的地面上,一个个清晰的脚印正在向这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