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了。原本他是那种嘶哑到像是被以熏鸡鸭鹅的烟炙烤过一般，却忽然变得出于本能的尖细，让人想到了烟雨江南，想到了莺莺燕燕。
“害怕什么？”
“害怕你。我问了好几个朋友，才知道你叫王导冲，他们说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诡物妖物，你体内藏着荼毒生灵的大恶魔，大暴君。”
“你只说对了一半。”
紫袍少年松了一口气。“哪一半？难道你不是妖物诡物？”
王导冲半开玩笑半逗闷子的说:“除了害怕我三个字，剩下那些都是对的。”
“啊？”紫袍已有些发抖，他的嘴唇也发白，他感觉已经被死亡笼罩了，那种希望之后的绝望，似乎更能让人心态崩塌。
“但我不值得你害怕，因为我很有慈悲心肠。而且莫要忘了，是我在救你们几个。”
“对，你教了我们黑虎拳，摸着良心讲，你对我们几个还是不错的。只是等我们杀完南宫家的人，就各走各的，谁也不欠谁，日后碰到，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王导冲缓缓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紫袍拱手:“在下姓律。名律音。”但她其实少说了一个字。
“好名字，我在一本书中读到过类似的名字，同姓氏，那个人和你一样有趣，和你一样智力超群，他学了绝世武功，得到了人间富贵，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导冲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紫袍当然也好奇:“那他后来的下场如何？”
王导冲看着头顶山石上正在将土沫石块推下陡坡的长城担，徐徐道:“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
看到这意境，紫袍更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个人的结局:“他是怎么入土的？”
“大约是有人埋葬了他。”
“我是说，他是被人所杀，突然暴毙，还是无疾而终？”
王导冲随便挠了挠头，就半歪着躺在了藤椅上，他呵啐的吐了一口痰，因为他需要休息，长期和人待在一起，会让他内心生出烦躁来，如果和人在一起超过三天，他简直比死了还难受，于是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忘了。”
紫袍不肯走。
“你又何必在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