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们这画的什么啊?”
一画师将自己的头帘一掀,答曰:“天,海,船,你。”
“太艺术了!就连回答都这么艺术”王导冲心里高兴起来。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未来的人,却又不能留下在这大明呆过的痕迹,但画作,却是可以流传的。
于是他比了个姿势,一个伸出两个指头比耶的姿势。这样一来,假如这幅画,或者整个码头的画师,只要有一幅画流传出去,未来人就会知道,大明有个会比耶的穿越冤种了。
王导冲唤来羽重:“快去,把大伙儿叫上船来,合着来一副画。”
然而,大明画师们,也分着好多流派,有写实派,有泼墨派,有花鸟派,有山水派,还有斧凿派。
王导冲,身边站了千户羽重,王陆沉,百夫长王三,捉活手王小张,还有俩老弟,都学着伸出耶的手指。
小都头也走到前排来凑个热闹。
就在这会儿,船开了,王导冲感觉头晕目眩,这倒没什么,紧跟着呕了一口酸水。
船一路走,他一路吐,这是饿的。上船坐车,不吃饭就是容易晕。
跟着导冲混,三天饿九顿,每次打仗伤亡率更是接近三界最高,倒不是水平不行,而是,他干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招惹的对手也一个比一个狠。即便这样,一帮傻乎乎的人还在跟着他混。
因为他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性。
非正非邪,爱这个大明,也喷这个大明,也烦那帮妖怪,也惜那帮妖怪。总想寻求点真相,寻找天外的仙人。他这种探索欲,别人也有,于是一拍即合。
尤其是野兽人,帮众们,格外如此。
但原因真是这样吗?
否。
海寇们愿意留下,是因为扛山村的村老忽悠他们,王导冲背后,有朝廷里一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不是皇帝,胜似皇帝。三品大员见了王导冲都称兄道弟的。
海寇老哥们不是不想努力,而是内心,一日为寇,终生定型了,各种限制,各种不爽,都悄然发生了。他们不渴望格斗,他们需要安宁,需要山水田园,需要弄儿与织妇。
换句话说,想诏安的不是王导冲,而是海寇,帮众,这一帮嘚瑟一辈子也爬不到顶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