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大劫将至,昨日到田里挖土自埋,遇见个什么鬼的朋友,把我家鸡蛋冷肉吃了个干净,最后半碗米,也用来煮粥了。”
王导冲咳嗽两声。
那妇人:“丁蚓的死,如何与先夫有关?倒是先夫被丁蚓骗到山崖推下去的!”
云织雾:“你这贫贱的!我家相公是此等样人么?”
那妇人:“常言道,二人不看井。那盗墓的不是夫妻,也得是父子。一个下洞倒斗,另一个就得拽着。这活儿不是自家人能干的了么?采灵芝的师徒也不能信得,前年还有童子害死药师的,至今下落不明!你那丁蚓用了什么邪术?搭个草台班子,诓骗我家先夫给你那死鬼白打工,如今弄出事来,我定要你赔偿。”
云织雾脸皮一红,大有拼命架势:“我家你看中什么就拿走,再没别的了,我这条命搁在这,你有本事就来取吧!”说着,把衣襟一扯,白光晃动风雪,那妇人被吓住了。
王导冲站在边上除了默默看着,无话可说。
直到梆子声响起,更夫,夺命的更夫,唤作柳风,年老无力,手里梆子敲响,腰间一把无鞘铁链剑,剑刃淋淋漓漓,撒了很多血点子,将原本光亮的剑身都腐蚀锈了,但依然不能掩藏,这柄剑,是杀人利器的事实。
除了梆子,他还带了一本《阴阳献祭录》,这是一本比武器还能杀人的册子。只要把献祭人的姓名写上去,这人就会被阴阳法王麾下鬼卒追杀,传闻天大本事也逃不出。
“妇道人家,不知危险将至,兀自搁这吵吵!”柳风敲响手中更鼓,王导冲看那柳风,穿洗到浆白的布衣,腰上勒着铁甲裹带,柳风也看一眼王导冲:“小伙子,初入江湖吧!老夫当年也是个走江湖的,劝你一句!少管闲事,修自己的道!”
王导冲看他气质不俗,问:“老头何人?”
柳风软化硬说,话语虽然听来和煦,但背后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命令:“我就是个传话的,我来传阴阳法王的话,三日内,献祭,丁家和陈家,合出一个男丁。你们要献祭谁啊,我写在这个名单上,其他你们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那妇人皱眉,故意粗了声音:“先夫死了!家里就我一个寡妇,还出什么人献祭?”
柳风眉毛一挑:“那我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