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关外,皓月当空,马棚内不时的传来响鼻声,远处几只黑鸦振翅远飞。
接连几场大战下来,可谓是人困马乏,军营的呼噜打得震天响。
若说这几天风头最盛的是何人,那首推二皇子唐承戈啊,他麾下梁无义率领的飞沙穿甲军,几场大战下斩敌将十几员,兵卒更是近万。
洋洋得意的唐承戈殊不知已经被人所忌惮。
其麾下的一些谋士、儒生,亦有看清其中利害、出言劝谏的,但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唐承戈非但不听,还出言呵斥劝谏之人,导致现在无人在敢出声。
而杨士奇虽然跟随来到煌州,但却自荐留守在百黎城看管兵马粮草,负责后勤。
纵使知晓腾龙关下的消息,杨士奇也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这本就是主公设局消耗双方底蕴的最好机会,他不仅不劝,必要时还可添一把火。
腾龙关,韩百斩满心忧愁,正独自坐在营帐内唉声叹气,身前的桌案上还摆放着近乎空了的酒坛。
身为腾龙关的主帅,无人能清楚他心中的苦闷,这些天麾下将领和兵卒的死伤,无不在说明是他这位主帅无能的表现。
那飞沙穿甲军诡异非常,总是自己苦寻破敌之策,最终也一无所获。
“呼--”
外面似有狂风刮过,将门帘吹得猎猎作响。
就当韩百斩抬头之际,却猛然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木盒。
“噌--”
寒光闪过,韩百斩几乎下意识的拔出腰间的宝剑,起身朝着木盒走去。
掀开门帘,外面万籁寂静,巡逻的兵卒正向这边走来。
韩百斩却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汉子正看着这边,尤其是看到门帘重新闭合,汉子兴奋地捂嘴偷笑。
此人偷盗之术可谓登峰造极,在军营中潜入潜出来去自由。
韩百斩将木盒放在桌案上,细细的打量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盒,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来。
入眼,只有一张纸条,韩百斩拿起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因为上面写的正是飞沙穿甲军的破解之法。
一脸凝重的将纸条上的内容看完,那沉重的呼吸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