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颂想说些什么,便让姜颐辰出去,确定房间门关上后,看向白柯,“你也一直都知道,却从来没跟小言提起过,我本以为他知道——”
“——可他很震惊。白柯,他不认识我正常,毕竟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没认出来情有可原,但你,可能吗。”
袁颂讥笑一声,“和给朋友做实验,让朋友留下后遗症的人流淌着同样的血,让你很恐慌吧。”
“明知有可能会遇见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来了,白柯,你太珍视这个朋友了,所以还是想第一时间看见他的反应对吧?”
“他不会在意的,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如果真的这么确定,又怎么会代替他在小辰那做实验?小柯,承认吧,你是在弥补过错,你是在替我赎罪。”袁颂说着,言辞激烈起来。
他站起身,猛地靠近白柯,视线向上时才惊觉他的儿子已经长得这样高了,从前能轻而易举抱起的小孩如今也快成年了。
他是做错了一些事,可他只是想坚持自己的研究罢了,用人体做实验是不可避免的,他也从未导致过任何人死亡,顶多有些无伤大雅的副作用。
他只是被一群唯利是图的人给利用了,仅此而已。最主要的过错方还是他们,把白柯牵扯进来,让他没有办法完全脱身。
“那你呢?”白柯大声地吼叫道,用他能够喊出的最大音量,就算屋内有隔音,站在门口的人也能听得见。
“你难道不是在弥补吗?你收养姜颐辰和姜惟的原因很明显啊,爸爸。总不能是为了听他俩称呼你为父亲,对你感恩戴德吧?”
白柯往后退了一步,“爸,你后半辈子就在牢里思考死后会去哪层地狱吧,没人会和你做邻居,你就尽情享受独居生活吧。”
“再见。”
他转过身,往门外走去,拉开门后,不如预期般那样,门外空无一人。
白柯低着头,带上门,原路返回,他一次都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