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奔波劳碌,阎埠贵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家中。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将外界的喧嚣暂时隔绝开来。可他此刻根本顾不上坐下喘口气、歇一歇,满脑子都是那件压在心头、亟待解决的大事。
他径直走向屋内那张有些破旧的书桌,伸手拉开那上了年头的抽屉。抽屉的轨道似乎不太顺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被频繁拉开又合上的命运。阎埠贵在抽屉里翻找着,目光急切地在那些杂乱摆放的物品中搜寻着。终于,他的手触碰到了一张有些发皱的信纸。这张信纸或许是之前被随意塞在抽屉的角落,边角都微微卷了起来,还带着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
紧接着,他又在抽屉的另一侧翻找出一支钢笔。这支钢笔的笔身已经有些掉漆,原本光滑的表面变得斑驳陆离,笔帽也有些松动。他轻轻拔下笔帽,发现里面的墨水已经快用完了,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断断续续的痕迹。但此刻,这支快没墨水的钢笔,却成了他手中最珍贵的“武器”。
阎埠贵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在桌上铺开,那动作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信纸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使命而轻声欢呼。他站在桌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因激动而怦怦直跳的心平静下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这颤抖并非是因为紧张,而是源于内心深处那股按捺不住的激动。在他的脑海中,仿佛已经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这封信一旦写好,被送到领导的手中,领导看到后立刻重视起来,然后下达一系列的指示,大家的生活就能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那些困扰已久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这时,三大妈也没闲着。她看到阎埠贵开始准备写信,便赶紧在一旁忙碌起来。她从角落里找出一个有些陈旧的砚台,又拿出一块墨锭,开始认真地研墨。虽说现在市面上钢笔大多都用方便快捷的墨水囊,可三大妈总觉得,用这种传统的方式研墨,能让这封信更有“仪式感”。她觉得,只有经过自己亲手研磨的墨汁写出来的信,才能更真切地表达出他们心中的诚意和期盼。
三大妈一边研墨,嘴里一边不停地念叨着:“可得把咱们的难处都写进去,让领导好好看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