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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厌恶之感油然而生,像是握到了什么令人厌弃或者烫手的东西,南芳将手机扔向远方,却被阮文森握住了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欠了一大笔赌债,以收养的名义把我送给这个男人,然后找那个男人借钱,你说,这不是卖是什么?”南芳说着说着就咆哮起来,继而放声痛哭。
阮文森不敢相信,紧紧得抱住女孩,亲吻额头,想给她力量,从未见南芳哭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刻哀寂心死、悲伤,痛哭不止的女孩,这才发现南芳早就浑身在打冷颤了。
两个在大雨之中浑身都湿透的人,是不可能温暖彼此的,宣眉离开的那日,是这么说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南芳放开拥抱,浑身一个冷悸,惊慌错愕之中抬头,阮文森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猜你会需要一个拥抱,还有,一些鼓励……。”
回到办公室以后,南芳喝了很多酒,却没有醉,因为醉不了,想不清醒都不行。
黎震又打来电话,南芳冷静下来,接了:“我爸今天去找你了吗?”
那头一阵沉默,他一定猜到自己知道了,他没有回答,只是问:“你在哪里?”
“你答应借钱给他了吗?”南芳双眼红肿,眼中满是血丝和泪水,压制哭腔冷声问。
……
“没有。”
“王八蛋!”阮文森忍不住骂道。
南芳笑了,语气中满是冷意和凄凉:“这没什么奇怪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好好休息吧。”这令人心疼的自我嘲讽令阮文森觉得内心被刺了一下,她不敢对任何人、任何事抱希望,也许并不是她天性悲观,而是她人生中发生过太多令人悲伤的事了,哪怕那个人是她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她也不敢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