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微笑,假装听不见泥俑们的碎碎念,并不为静言道长翻译。
泥俑们涌到山谷底部,自动散开,空手的泥俑在前,抬东西的泥俑在后,自动形成几条挖掘、搬运物品的通道。
沈乐扭头笑看静言道长:
“这些不用的东西,堆到哪里去?再过去一个山头方便吗?”
“方便方便!”静言快要看呆了,赶紧给他指路:
“周边一片荒山野岭,都没人占的,可以随便丢。从我们道观开始,周围几座山头,只要目视看不见游客的,都可以随意!”
“所以现在大家没事都飞无人机了,你们是不是就没地方练剑了?”
静言道长一张脸瞬间黑了,无奈扭头。沈乐笑嘻嘻挥手:
“大伙儿帮帮忙!把这些瓦片,石雕,挪个位置,给瓷塔空出地方来!我来把这瓷塔部件找出来——”
泥俑们整齐划一,开始干活。骑马人俑指挥,把所有泥俑分成几组,安排分工;
一批跟轿泥俑负责捡东西,捡起来,放到抬妆泥俑抬着的担子上,一件一件铺开;
抬妆泥俑扛着所有的碎片,排队从沈乐面前过一遍,让他亲眼鉴定,确定没有把瓷塔碎片捡走,倒去隔壁山沟;
抬拔步床的泥俑、抬花轿的泥俑安静地站在旁边,随时候命。在静言道长看来,拔步床大概是备着沈乐进去休息的,花轿就不知道在干什么了:
难道沈乐会坐进去,然后让轿夫们抬着他前行吗?
这个花轿,光拆开就要半小时吧!
沈乐却已经没空给道长答疑。他跑来跑去,一会儿去鉴定抬妆泥俑们抬着的碎片,一会儿去瓷塔屋顶边上,拍照,记录,写写画画。
时不时地还退开几步,左看右看,又或者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应四周。
好半天,等到瓷塔周围,清出一个五米见方的圆圈,他开始在圈子里来来回回,不停踱步。
踱了一会儿,从抬妆泥俑手里抽了一根竹竿,开始来来回回,不停地打方格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
静言道长好奇地凑过去看。沈乐耸耸肩,动弹动弹脖子,向周围甩动了一圈胳膊:
“准备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