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终究不能改变当地的气候。
沈乐仰着头左看右看,看着旁边蒙上一层灌木、野草的荒山,有牦牛慢慢悠悠,在上面吃草,无奈地叹了口气:
海拔放在这里,降雨量放在这里,这一带就是如此贫瘠,改不了。不然呢,真的打穿喜马拉雅山,让南边的水汽过来?
那只是点子王的一个点子罢了……
“这上面……有个寺庙?我们是到庙里去吗?”
肩吞上面,狮子眼中的绿光越来越亮。一个肩吞在司机左手边,另一个在沈乐右手边,两道绿光之间,已经能看出明显的交叉点。
沈乐不是特别肯定地沉吟:
“……应该是吧?反正,直接上去看看?”
从公路到寺庙,已经没有公路,只有一条人和牦牛踩出来的小道。
越野车发出艰难的咆哮声,越过草甸,越过灌木丛,猛力爬坡。好不容易才爬上山头,沈乐站在车边,整个人都有点发呆:
“等等,这是……学校?”
从下面看非常明显,大堆大堆的碎石,在山岗的最高峰垒成石堆。
石堆顶上,一个雪白的——或者曾经应该是雪白的——塔状建筑,庄严矗立。
从塔顶向四面八方,牵着十几根绳索,或明艳或褪色的旗帜哗啦啦飘动……
从山脚下看去,石堆后面白墙掩映蓝天,分明是有一座房子。这个地方的房子,不是寺庙,还能是什么?
然而,他们拼命爬到山上一看,却并没有寺庙。没有殿宇,没有佛像,没有浓厚的、缭绕的香烟。
一条虽然狭窄,却分明是水泥的道路,从对面山坡上一直蜿蜒到房子前面,院墙里面,书声琅琅: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老师,沧海是什么样子的?是和羊雍嘉措一样大的水吗?”
“沧海啊……那是非常非常广大的水面,比羊雍嘉措要大很多很多倍……大很多,很多倍……
我们下了高原,沿着长江一直往东方走,走到再也走不过去的地方,那里就是海边……”
沈乐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