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字如米粒,如蚂蚁,银钩铁画,笔笔分明。
她一边抄写,一边轻笑:
【这是妾身少年时候学会的本事……那些书生,又要考科举,又不肯下场背诵……】
懂了,所以你这是帮他们抄小抄练出来的水准吧?沈乐瞬间就想起游览金陵贡院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作弊工具。
巴掌大的小抄,能够抄下四书五经全文;那字小得出奇,沈乐用钢笔都写不到这么小,真担心那些书生进了考场,没有放大镜该怎么看……
他学着罗裙摆了一个姿势。奈何身姿不够柔软,瑜伽没有练过,摆来摆去,不是手臂角度不对,就是身体太僵硬。
折腾了几个来回,除了把自己拧成一根僵硬的麻花之外,感觉并没有任何用处……
【唉,不是这样的啊。】耳边笑声轻轻,香风细细。另外一袭罗裙飘了过来,双袖搭在沈乐身上,一点一点调整:
【您不必研究这些,只要摆一个您觉得轻松舒服的姿势……重要的是握笔……握笔……】
用袖子卷住笔身,和用五根手指来握住笔,发力方式是不一样的!
鹅黄襦裙模拟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让袖子“长”出五根手指来,急得在原地转圈。
倒是后来的那袭罗裙轻笑一声,万缕青丝无限伸展,须臾,就编织出了五根纤细修长的黑色手指……
在罗裙们近乎手把手的教导下,沈乐终于掌握了握笔的正确姿势,开始一笔一笔往牌匾上写字。
写几个字,停下来喘口气,再写几个字,再停下来喘口气:
这家人家的历史也忒长了!
牌匾也忒多了!
咱们能不能少写几个,啊不,咱们能不能少挂几个啊?
比如说,“进士”挂了好几个了,“举人”是不是就能不挂了?
他带着这个念头去找导师吐槽。老教授正在看着工作人员挂匾,同时忙着拍照、记录、核对,闻言当场开喷:
“怎么可能呢!三年才几个进士!凭什么就能轮到你家!别说三年,一代人都未必能出一个!
——没有进士,有举人也是好的,有举人就是家里的科举人才没有断档,就能选官,就能坐在地方士绅这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