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合掌当胸,又行了一个佛礼:
“贫僧能谦,敢问施主来寻贫僧,是有何见教?”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已经面对着面,坐在天香楼后面的厂房里。能谦一张嫩生生的娃娃脸上尽是严肃,右手捻着一串檀木佛珠,不停地轻宣佛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如何?”
沈乐原原本本讲完他知道的情况(仅限于纸人会转弯盯着他、纸人会冒黑气、纸人会发出惨叫,以及他在木船上考证出来的年代与沉没地点),眼巴巴地看着能谦。
能谦脸色凝重而悲悯,一会儿低头默念经文,一会儿起身走到船上,里里外外地走上一圈,一会儿又褪下佛珠,戴在一只纸人手上,在它面前低声念经。
连续念了有一刻钟经文,忽然“崩”的一声,串着佛珠的绳子寸寸断裂,佛珠散得满地都是。
沈乐赶紧弯腰去捡,捡起一颗,那佛珠已经失去光泽;再捡起一颗,入手一片黑灰,居然像是烧过了一样。
能谦叹息着伸手阻拦:
“沈施主,不必再捡了。这木船怨气深重,小僧修为浅薄,无法毕其功于一役。贫僧在此为他们诵经,施主还请多方询问,再多请些高人为好。”
话音未落,能谦已经就地盘膝坐下,右手虚虚捻着佛珠,眼帘低垂,轻声念起经来。
沈乐向他微微鞠了一躬,快步走出厂房。一边走,一边已经摸出手机,给老板娘发信息:
“老板娘,麻烦做一份素斋,我要招待能谦师父!”
“不用了啊!”能谦在背后提高声音喊:
“小僧过午不食!多谢施主好意,但是素斋真的不用了!”
……这是什么顺风耳啊!
我都快走到天香楼后门口了,这都能听见?
沈乐不得不折返回去,向能谦保证了一番不会为他点晚饭,才翻着手机通讯录,努力去找认识的和尚。
找来找去,找到了之前出国救老游那次,在边境上守着,用钵盂防止蛊毒扩散的那个老和尚。
电话打过去,老和尚很爽快地表达了善意:
“能谦那个小罗汉都说他搞不定?那老衲怎样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