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以诸位神祗的旗帜为中心,五色光华腾起,交织成一幢薄薄的光笼。
光笼内,所有的锦缎人偶双手高举,双眼、口鼻都喷出光焰,融入到光笼当中;
所有的纸质人偶,纸衙役握着水火棍,砰砰撞地,纸兵丁举着纸刀纸枪,直指苍天。
纸丫鬟,纸歌姬,纸牛纸羊,身上的所有扎纸都在簌簌发抖,冒出一团一团的黑气。
这些黑气投入光笼,仿佛为火焰添了一把薪柴,让它燃烧得更加炽烈。只是,黑气内部,哀鸣阵阵,连同纸人纸畜的双眼里,都连绵不绝地流下血泪来……
这样会死的吧……
它们都会死的吧……
沈乐竭尽全力地对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刚开始还能够凭栏遥望,很快就必须双手扶着船舷,才能勉强站稳;
再过了一会儿,“扑通”一声,坐倒在甲板上。
左右看看,周围的纸质人偶、绸缎人偶,一个个双眼都流下深黑暗红的液体,像血,也像是黑气的凝结。
甚至,木船的船帆上,桅杆上,甲板上,都有黑血不停地流出:
这不是江水,也不是几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只是百姓的冤血,百姓的悲哀、愤恨和绝望……
“咦?”
一声轻轻的惊讶声,打破了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木船几乎碎裂的千钧重压。宛如明月照入水底,整艘船都亮了起来,沈乐全身上下为之一轻。
再扭头看,身边的锦缎人偶,纸人纸马,全都瘫倒在地。
人偶身上,船身上下,冒出一团团黑气,凝结成无数残缺不全的人形,已经冲着那轮明月般的光华跪拜下来,叩首不计其数。
“唉……”
一声悠悠的的轻叹。沈乐站在甲板上,看不见人影,也看不见天光,只能看见一双手向木船伸来:
那双手修长,光洁,骨节分明,莹润如玉。世界上最漂亮的明星,最完美的手模,也赶不上这样一双手:
皮肤细腻如凝脂,指掌的线条,偏偏又是饱含着力度,让人觉得这双手无论是弹琴,还是敲打键盘,抑或握住宝剑挥舞,都会有足够的灵敏和力量。
一层淡淡光华从指尖笼罩至掌心,仔细看,却分明是从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