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魔鬼不是?万一人家不是恶鬼,只是倒霉呢?”
【好嘛……】
银光慢慢收回,落到沈乐脚下。沈乐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摇摇头:
虽然以他现在的身手,跳下去也不会受伤,但还是不要跳了。冲击比较大不说,万一把船板砸穿了呢?
这种本来就破洞了的木头船体,天晓得在水里泡了多少年的,腐烂程度未知,强度也未知。
一跳下去,咔吧一声,船板折了一块,在文物修复当中,那是重大事故!
他老老实实绕下来,再老老实实从破洞里面,爬进船舱。
甲板下的船舱被分隔成上下两层,每一层又分隔成不同的舱室,宽窄不同,用途各异。
最靠近船头的几间舱室,被隔板分成左右两间,而后面的舱室,都分成左、中、右三个小间。
每一间舱室里,都扎着各种各样的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乡绅,有农夫,有贵妇。
纸扎的桌椅,纸扎的箱笼,纸扎的刀枪,纸扎的牛羊猪狗,甚至还有盘旋在贵妇脚边,纸扎的波斯猫儿。
那猫身上的长毛一绺一绺,雪白可爱,左眼淡黄,右眼碧蓝,一爪按在地面,一爪微微抬起,似乎在和女主人讨吃的……
“所以这艘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啊?”
沈乐抱着扫描仪,一间一间,耐心细致地扫过去。
在船上摆纸人这种事儿,只有一种情况可能出现,除此之外,不管是战船,还是货船,还是画舫,都没理由这么折腾。
但是,沈乐知道的这种情况,仅限于沿海,没理由内陆的船也折腾这一出——那位龙君的水府,可明显是内陆的!
他认认真真,耐心扫了一遍船舱,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首先,是搬进来一大批恒温恒湿的保管箱,把整艘船上的纸人,纸马,纸箱,纸柜,一件一件搬下去,分门别类塞进保管箱。
其次,是把船上可以移动的东西,比如纸灯笼,比如旗帜,比如那面大鼓,也全部拆下去,塞保管箱。
最后,面对船只本体,终于纠结了起来:
“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拆啊……”
从哪里开始拆?
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