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柜里的小玩偶们补衣服,给红嫁衣修补,最后都得熨烫平整。
小玩偶们不能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到处走,红嫁衣虽然没有人穿,它也不喜欢自己皱皱巴巴的不好看。
有这个基础,再熨烫几遍宣纸,找到了手感,沈乐就可以稳定上手,甚至不用张老师再纠正一遍。
熨烫,刷浆糊,把命纸贴在画心背后,用巨大的棕刷,一点一点刷平:
“不要指望一口气贴上去!”
“刷二十公分,就把命纸拎起来抖一下,然后展平。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命纸出褶子,或者当中起泡!”
“耐心,耐心!”
“用力别这么重!你是想刮破命纸,还是想把它刮出褶子?刮平就可以了!”
“也不能这么轻,你是在给它挠痒痒吗?”
沈乐顶着张老师的骂声,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好半天,他腰酸背痛,挺起腰杆子做了个伸展动作。
还没继续趴下去,面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光,一条细细的黑线压在命纸背面,向前,推进、推进、推进……
“这又是什么?”
张老师被黑线前端的银光惊了一跳,下意识后退。沈乐无奈叹息:
“老师,没事的,是我家墨斗……郑墨,你干你的活去,今天工作做完了就去看视频,不要到这里来打扰我!”
【我来替你干活!】
墨线跳了一跳,立刻又沉下去,继续向前推进。沈乐不得不绕到工作台另一边,伸手去抓它的铅坠:
“你当心把命纸刮破了啊!”
【不会的!这个力道它正好!觉得太重了,觉得痛了,他会告诉我的!】
小墨斗理直气壮。沈乐噎了一噎,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行吧……就你们能和古画的器灵沟通是吧?
它还没修复完毕,太弱了,它的信息我接触不到,就你们能接触到是吧?
能和古画说话了不起啊!
沈乐摇摇欲坠。工作台另外一头,张老师给出了会心一击,直接把残血的沈乐打到濒死:
“其实,我感觉它的力度掌握得挺好的……比你好多了。而且,一条线横着拉过去,也比棕刷